但奈何心里装着事情,总是高兴不起来,
今日小婿想借着探望之机,寻求岳丈大人解惑。”
刘知州收起了脸上笑容,眉头微皱,
他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站了起来,缓缓将房门关上,
屋内原本的光亮顿时被遮掩,转而变得阴沉。
但因为关了门,放在房屋四角的冰块凉意顿时弥漫开来,让人感到阵阵舒爽。
刘知州回到座位,脸色凝重,稍稍抚平呼吸,稳定思绪,沉声道:
“有何事?”
陆云逸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法:
“齐王信弃项羽而转投汉祖刘邦一事,岳丈大人如何看?”
刘知州眉头紧皱,脸色一变,有些狐疑地看着陆云逸,屋内的气氛也一点点凝重。
过了许久,刘知州才缓缓开口:
“不得重用,可另谋高就,乃人之常情。”
陆云逸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口:
“若齐王信得项羽重用,舍身提拔,屡屡教诲,齐王信又该如何?还请岳父大人赐教。”
“《战国策·赵策》曾言,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齐王信若得项羽看重,定然要为主尽忠。”刘知州的眉头越皱越紧。
陆云逸继续开口:“项羽乌江自刎,齐王信该如何自处?”
刘知州摇了摇头:“齐王信若得重用,项羽必用其战阵之法,加以项羽之勇,无败之可能。”
陆云逸还想继续开口,却被刘知州摆手阻拦,他面露沉重,发出一声叹息:
“大将军炮轰喜峰关一事虽然欠妥当,但也是无奈之举,
蓝玉大将军桀骜不驯、侮辱元主妃、广收义子这等等诸多事都是照搬前朝武将保命之法,
此战大胜,征虏大将军已经升无可升,只得用此种手段。”
陆云逸还想说什么,但刘知州又抬起手来制止,缓声道:
“云逸啊,你还年轻,一些事情看不透,我且来问你。
若蓝玉大将军为人谦逊,礼贤下士、推衣解食、厚待故元官吏、安抚北元宗室、严苛约束军卒,若你是今上该如何?”
此话大逆不道,但陆云逸嘴巴来回张合,无话可说,
他当日就要把蓝玉招进宫中,摔杯为号,刀斧手伺候,籍其家,杀其族,保证蓝玉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
“齐王信除了在政事上糊涂,但在军中就是如此,他的下场如何?”
刘知州目光锐利,随即变得舒缓:
“将领跋扈不是坏事而是好事,
此番大军回朝,陛下与太子殿下定然大大有赏,
征虏大将军封无可封,只得升爵,
再进一步,蓝玉大将军就是真正的封无可封,到时只能四处练兵,提携后进。”
顿了顿,刘知州语重心长地开口:
“蓝玉大将军对你看重有加,辽东的战事没有派别人去,单单派了你去,提携之意已经毫不掩盖,
为此他定然与诸多军候闹了个天翻地覆,
就如战国策所言,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收了心思吧,若此刻转投他人,大明将再无你立足之地。”
他在大明官场之中,对于朝堂政事看得透彻,每一次提携都意味着一次战队,
若是轻易改换门庭,轻则遭人唾骂,重则死无葬身之地。
陆云逸重重叹了口气,已经被他说服了。
这世上好人坏人都有口饭吃,唯独二五仔没有。
轻轻叹了口气,陆云逸沉声开口:
“不敢期盼岳丈大人,战后大将军想要将我调去大宁,
辅佐御史绘制鱼鳞图册以及清丈田亩一事,但小婿...小婿想要去西南打仗。”
刘知州眉头微皱,心中一惊,大宁?西南?
他眉头紧皱,迅速思索这些日子的邸报,
朝廷想要对一个地方行政事与兵事,定然在邸报中有所体现。
过了许久,他才沉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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