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如今的财力物力以及人力,根本无法支撑心中的庞大计划,
更重要的是,那些截流的草原人大多是目不识丁之辈,让其去杀人都磕磕绊绊,更不用说较为精细的情报工作。
眼前这份计划,就是空中楼阁,
陆云逸甚至没有想明白该从何做起。
他的心情越来越烦躁,脸上闪过戾气。
陆云逸最后扫了一遍文书,将所书所写都尽数记下,
然后猛地将其抓起,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揉捏成一团。
火盆点燃,当纸张投入火盆那一刻,橙红色的光芒一点点闪烁,将陆云逸的脸庞照得忽明忽暗。
心中有些气馁,但无妨,可以走得慢,但不能停。
先将这些草原人还有雅蓉鄂尔泰安置在大宁,
那里临近辽东,不论是路引还是牙牌都没有桎梏。
不过是两京一十三省,一年安排一个,也不过十五年。
想到这儿,陆云逸眼中重新浮现出醉意,眼神有几分混乱,嘴里来张念叨:
“洪武二十六年...二十六年...”
酒后的思绪混乱让陆云逸心中多了一些想法,
他眉头微皱,脸色凝重。
洪武二十六年蓝玉案事发,在这之前应当有所前兆,谋反这类案子不是一蹴而就,总要有个前因后果。
想到这,陆云逸的脸色一点点难看,或许他的时间已经没有五年了。
“事情的起因是什么?”陆云逸面露凝重,仔细思索,
很快,他的眉头舒缓,眼中闪过疑惑。
洪武二十五年九月,庶长子朱允炆被立为太孙,嫡子朱允熥丢失太孙之位,
试问,若他是蓝玉,自家外孙没有被立为太孙,
他定然要闹,说不得也会谋反。
不对不对...
陆云逸皱眉深思,缓缓摇头。
他想到了一件事,就算是朱允熥被立为太孙,蓝玉死得更快。
主少臣疑,而蓝玉又是军中第一大将,今上死后,外戚干权几乎板上钉钉,汉朝外戚干权的例子就摆在眼前,今上不会看不到...
“也就说是...不论是朱允熥还是朱允炆,蓝玉身为军中第一大将,必死。
不不不...不止是蓝玉,冯胜傅友德等军中这些征虏大将军,都要死。”
想到这,陆云逸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震惊,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阵紧张,
那岂不是,太子在洪武二十五年八月逝世的那日起,就命数已定。
蓝玉以及诸多军候,还有他自己的脑袋就已经放在了断头台上。
心中突兀生出一些烦躁,陆云逸呼吸急促,猛地站起身在军帐内来回踱步,
如今是洪武二十一年八月,还有不到四年,时间尤为仓促,
眼瞅时间越来越近,但能不能安全脱身,
陆云逸拳头死死紧握,浑身杀气凛然,心中暴躁几乎无法掩盖。
今上与太子的谋划是什么?不知。
太子是怎么死的?不知。
与迁都一事有无关联?不知。
得了什么病,可有救?不知。
蓝玉在朱标死后做了什么?不知。
陆云逸只觉得眼前一黑,
这些关键情报,他没有一个知晓,只知道结果。
但偏偏要改变这个结果...
深吸了一口气,陆云逸脸色一点点变得凝重,
他交给蓝玉训练暗探以及自身防护的小册子,
就是想通过他来转交给太子殿下,只要保证自身安全。
蓝玉会不会给,不知!
什么都不知!!
陆云逸有些暴躁地摇了摇脑袋,试图将因为饮酒而愈发复杂的思绪甩开,
这些事如今思虑无用,还是要近距离接触才能看出一二。
他强行压下思绪,
转而计划起如今要做之事。
当务之急是要回归大军,至少要与蓝玉等一众军候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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