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也变得杀气腾腾!
陆云逸站在原地,皱眉深思,
对于辽王郡的这些人,他发现自己有些低估了。
从辽东获得的讯息来看,三方虽然同属辽王郡,
但关系并不好,时常起兵戈厮杀。
如今兵败被俘,辽王与惠宁王居然会为脱鲁忽察儿求情,这出乎了他的所料。
对于他们的心思,陆云逸也清楚一二,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脱鲁忽察儿是他们之中军事最强,也是最年轻之人,也唯有他有机会东山再起,
辽王二人护着他,就是为了日后的辽王郡。
事实上也正如他们所料,朵颜三卫的重新脱离正是脱鲁忽察儿操持。
陆云逸心中有些后悔,对于昨日在战阵中没有将他当场斩杀有些惋惜。
摇了摇头,陆云逸将此事放在心中,
准备休息完全后再做思虑,两夜未睡,让他有些昏昏沉沉。
他长叹一口气,看向武福六:
“弟兄们的尸首下葬了吗?”
武福六先前还在愣神,闻言立刻说道:
“大人,还未曾下葬,兵祭已经安排妥当,军卒们也都尽数告知,只等大人前去了。”
陆云逸深吸一口气,心绪忽然变得有些沉重:
“走吧,先让弟兄们入土为安,我等也要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战事终歇,那兀河畔沉浸在一片肃穆沉寂之中。
清晨的阳光斜洒在营寨后方那片被临时辟为祭奠之地的空旷地带,给这片山清水秀之地平添几分悲壮。
空地四周,残破旗帜在风中低吟,似乎正在风中冲杀。
前军斥候部所剩军卒,身着沾满灰尘血迹的战甲,面容凝重,缓缓聚集于此。
场面寂静无声,每一声脚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所组队列也没有以往那般锋锐,反而暮气沉沉。
军卒们眼神空洞,时而出现迷茫、怀念、可惜,以及释然。
战阵前方,一堆篝火熊熊燃烧,
火堆旁摆放着简陋祭坛,上面覆盖着军卒们的遗物,
破碎的兵器、染血的头甲,
以及那些曾经陪伴他们征战北疆的寄托之物,每一件都承载着他们的心绪思念。
不远处,有整齐排列的尸体,覆盖着白布,
其上染血带着一些烟尘,能恍惚地看出他们的身形。
低沉的号角响起,
陆云逸神情肃穆,身穿甲胄,腰挎长刀,
手中提着一个酒壶,轻轻迈步,将其摆放在祭坛前。
军卒们依次上前,将手中酒盏轻轻洒在祭坛前的青草地上,
这是对生死同袍的缅怀。
有军卒开始低声吟唱古老战歌,伴随着沉痛的号角声与鼓声,旋律在天地间回荡,
让这本应充满生机的清晨格外苍凉。
清风而起,军卒们点燃纸张,丢入篝火,满天星火在白日不显。
随后,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卒上前,沙哑着声音开口:
“马仲光,前军军卒,出身贫寒,家有老母幼弟,
但国朝有需,毅然从军。
七日前一次突袭敌营的军务中,我军遭受埋伏,
他孤身一人阻截断后,斩杀敌军数人,吓得敌军不敢上前,
然而,他也因此在断后中身死,
他生前时常念叨要回家娶亲,早日留后,如此才可放开手脚厮杀。
他撒谎了,他没有束手束脚,
反而不顾性命相救同袍十余人,此恩我前军斥候部铭记之。
待我军返回,寻一孤儿赋‘马’姓,为其子。”
“王五横,他是我军中箭术高手,箭无虚发,性格沉稳,曾多次射杀敌冲阵先锋。
他家中有贤惠妻子与一双儿女,常常把她们挂在嘴边,说等战事结束就回家团聚。
在包围辽王寨的战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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