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碍他们对强大武力的崇拜。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箭术与力量,
就连那些运送军卒的民夫与军卒都驻足查看...一脸不可思议。
陆云逸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长时间的作战让他没有时间操练,肌肉已经有了一些退化。
很快,他驾马返回,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冷声吩咐:
“派我们的人拿着酒肉上去,劝降他们。”
这时,徐增寿在一侧窜了出来,目光灼灼,连忙说道:
“大人,我去!”
陆云逸目光凝实一脸严肃,盯着徐增寿:
“这是战场,不是过家家,你想好了?”
徐增寿收起了玩世不恭,略显稚嫩的脸上带着坚定:
“大人,公侯将军的儿子都在前线,属下也应该在前线。”
“这里就是前线。”
徐增寿抿了抿嘴,稍稍靠近了些,声音低沉:
“大人,父亲在时曾与我说过,
起义之时,只有将军的儿子去厮杀,百姓的儿子才会去厮杀,
只有如此这天下才能落到明人之手。
大哥十一岁就进入军伍,十五岁去前线厮杀,京中人都说大哥有乃父之风。
但提到我,总是哈哈一笑,说我纨绔子弟。”
“所以你想证明自己?”陆云逸居高临下,看着年纪轻轻的徐增寿,眉头微皱。
徐增寿用力点了点头,目光坚定。
“那就去吧,带半只羊,一壶酒,
就算不能劝降,也要了解一些营寨内的状况,
如何做想必你已经有过思量了。”
徐增寿的眸子噌地一下亮了起来,猛地抬起头,
看向这位与他差不多年轻的将军,面露郑重!
“是,大人,属下定不辱使命。”
“去吧。”
很快,徐增寿背着一个竹筐,里面承载着半只羊与一壶酒便出发了。
陆云逸手拿长弓站在一侧,神情警惕,
一侧的吕宝川脸色惨白,犹豫了许久才说道:
“陆大人,他...他是谁您知道的吧。”
“已故中山王四子。”
“那你还敢让他去...他要是有个好歹,咱俩都脱不了干系。”吕宝川呼吸猛地急促。
陆云逸轻神情平静:
“寻常人家的孩子十五岁便已经是家中顶梁柱,在大军中亦有父子从军共同冲杀之景,
百姓能做到的,魏国公府同样如此,
来到战场作战,谁都要做好战死的准备。”
吕宝川默然,在离京时定远侯王弼曾将家人聚集,嘱托后事,
若是此战战死,家中该如何操持才不会没落...
他也在一侧旁听,定远侯的安排极其简单,
所有男丁都去参军,都去前线,死得足够多,朝堂自然会厚待定远侯府。
现在魏国公府的孩子也来到了前线,似乎也准备行此种事。
场面有些沉闷,空气中夹杂着火药的硝烟味,
在南方的正面战场上,大军已经猛攻了一个昼夜,
从不停歇,大有将其一举攻破之意。
陆云逸深知,一场战事的获胜不仅仅依靠一方,
是所有人齐心合力的结果,不论是营寨的修建,
还是他所属军卒的劝降,都将为最后的胜利添砖加瓦。
若因为战局已定便不去做这些事,只会自食其果。
缓坡之上,徐增寿拿着喇叭一边喊,一边向上攀爬,
此刻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距离营寨还有一段距离。
“草原的朋友们,我奉王妃之命来给你们送一些吃食,
王妃在大军之中很担心你们的安危。”
此话一出,草原军卒从原本的杀意凛然到满脸错愕,就连手中长弓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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