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王庭的位置,一路暗哨的方位,
以及兵马粮草的大致数量,还有其军卒的刀甲战力,
以及各个将领的秉性和带兵习惯,
此物之重要程度,不夸张地说,
比我们在场之人的人头加起来都要重要,
郭铨,你出身权贵,通读兵法,知道此物的重要,
我将信件交给你,无论付出何等代价,都要将信件送回去。”
经陆云逸这么一说,就连他们身后的普通军卒都知道此物的重要,一个个脸色凝重。
见他们如此模样,陆云逸轻轻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见多了草原军卒的懒散,以至于他对大明的军卒都有些不放心。
郭铨郑重地接过信件,小心翼翼地塞进夹层之中,一脸凝重:
“还请大人放心,郭铨一定将信件呈送中军大帐。”
陆云逸轻轻点头,目光扫过在场军卒,最后定格在郭铨身上,说道:
“此去路途遥远,未抵达中央军帐之前,切勿轻信任何人,
我们能向元庭丢暗子,说不得元庭也会如此,一切都要小心谨慎!”
郭铨用力点了点头:“还请大人放心,我只认两位侯爷!!”
陆云逸深深地点了点头,抬起目光,望向那些熟悉的面孔,高声说道:
“你们一路行去要小心谨慎,
待到大军出动,向北而来,攻破营寨,
到那时就是我们再见面之日。”
一众军卒瞪大眼睛,眼眶通红,
此番一去,危险万分,不知还能否相聚。
“好了,不要婆婆妈妈,迅速上马启程吧,我们也要返回了。”陆云逸摆了摆手,而后忽然想起什么,
吩咐道:
“将你们的甲胄撕扯下一部分,另外拿十把长刀,五个马鞍,我要带回去复命。”
郭铨虽然面露疑惑,但还是快速行动起来,
不到一刻钟,所有东西都堆积在他们中央,陆云逸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快些离开吧,我们也要走了。”
不多时,一众军卒上马,陆云逸与刘黑鹰等人站在原地,
手臂高高举起,不停挥手,
看着他们的身形越来越远,一点点消失不见。
淡淡的悲伤开始在军卒之间弥漫,
原本坚定的心中生出了一丝丝迷茫,气氛有些沉重。
陆云逸见状笑了笑:
“大明的春节我们错过了,但过一番北元的春节也无妨,将东西带上,上马返回!
哦,对了,在这之前,
我等乃蛮部之人,还要帮地保奴杀一番天宝奴之人,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陆云逸声音绵长,带着调侃,
冲散了军卒们心中淡淡的哀伤,转而嘴角露出轻笑。
陆云逸坐于战马之上,夹紧马腹,手中缰绳轻轻抖动,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他目光锐利,视线跳过高峰,
越过捕鱼儿海,似是看到了那隐藏极深的北元王帐!
.....
时间一点点流逝,地保奴所率领的百余名军卒停在原地,
在附近四处搜索,其余军卒已经尽数散了出去。
他此刻正坐在大石之上,身旁是谋士老者,
二人眼神空洞,看着视线中四处搜寻的军卒,面露感慨。
地地保奴的声音空洞而遥远:
“阿日斯楞果真不凡,不仅在用兵之道上有过人之处,连搜寻之术也显得颇有章法。
若按照他这化整为零的法子,瓦剌部那四个百人队,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身旁的老者笑了笑,缓缓说道:
老者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
“乃蛮部历史悠久,族中藏有先祖传下的兵书,这并不令人意外,
王庭虽为草原正统,但因为当年乌哈笃汗北逃的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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