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泰似乎明白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满脸惊骇。
“那我们?”
陆云逸眼中杀意更甚,冷哼一声:
“没有什么比死上一些人更有说服力了,恰逢如今明军踪迹出现在捕鱼儿海,
也正好将这黑锅丢到明国头上,但...所有大人都会知道是谁所做。”
这时,一阵冷风吹过,
吹动了鄂尔泰留在头甲之外的长发,穿过脖颈,让他悄无声息打了个哆嗦,
他的眼神剧烈摇晃,瞳孔中带着震惊,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陆云逸见状安慰道:“鄂尔泰,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对于那些处在营寨外围的族人都十分同情,
你的母亲也时常跟随王妃去看望那些‘罪人’,给他们吃食,
但...你要明白,只有王庭的军卒变强,
那些‘罪人’才能有更好的食物,我们的朝廷才能存续下去。”
“可....这样会死人。”
陆云逸摇了摇头,面容冷峻,目光灼灼地盯着鄂尔泰:
“这是必要的代价。”
“鄂尔泰,你要知道,
付出一些鲜血就能变强,这是一些草原部落求之不得的事情。
若是乃蛮部能如此,那我乃蛮部上上下下都会慷慨赴死,
而不是我带着部下,来到这王庭苟延残喘。”
听到‘阿日斯楞’的话,心地善良的鄂尔泰眨动眼睛,呼吸急促,
尽管眼中全是不忍,但还是面露坚定,用力点了点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陆云逸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轻叹一声:
“好了,将这些事告诉你的族人们,
我终究是乃蛮部之人,若我来告诉他们,他们恐怕不会相信。”
鄂尔泰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点头:“我知道了。”
而后,鄂尔泰毅然决然地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陆云逸没来由地轻叹一声。
好人坏人在哪里都有,但往往因为立场不同而斗得不可开交。
鄂尔泰走到千余族人中央,用力挥着手,
让所有人都聚了过来,开始慷慨激昂地讲述。
陆云逸没有凑过去,而是静静走到战马一侧,
帮它梳理毛发,清理身体,如此才能更好地散热。
这时,一脸漆黑的刘黑鹰走了过来,面容古怪,小声说道:
“云儿哥,这鄂尔泰是个好人,我们这样利用他...总觉得心中有愧啊。”
陆云逸轻轻瞥了他一眼,脸色愈发怪异,淡淡说道:
“我看你是喜欢上那雅蓉了吧,她也是成熟妇人,难不成你还想让鄂尔泰叫你爹?”
刘黑鹰身体一僵,脸色顿时涨得通红,身体来回扭捏,支支吾吾说道:
“没有,我没有...”
“那雅蓉也就三十余岁的年纪,与你那李妈妈差不多,还做得一手好豆面,你会不喜欢?”
陆云逸打量着他,面露怪异,
刘黑鹰从小孤苦伶仃,父亲在外走商,娘早死,从小到大就跟着他厮混,
逢年过节也是孤身一人,如此一来...喜欢成熟女子反而再正常不过,
在心理学上,这是一种病,叫做依赖症,几乎无法治愈。
过了好一会儿,刘黑鹰才缓了过来,轻叹一声:
“云儿哥,你时常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话我一直记在心上,可我看那雅蓉与王妃都是一等一的好人,
她们会做豆面给那些吃不上饭的草原人吃,还会分出自己的份例来接济族人。”
刘黑鹰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劲地嘟囔:
“我也没见咱庆州的官员接济什么,反倒是逢年过节,变得法地从我家掏钱。”
见他如此模样,陆云逸眨了眨眼睛,打量一下他,
才猛然醒悟,刘黑鹰如今不过十八岁,刚刚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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