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简单的冲杀,直来直去,直来直往。
骑兵们厮杀在一起,长刀碰撞与断裂之声在顷刻间响起,又在顷刻间远去!
双方交错而过,短短接触的一瞬间,
就已经让许多军卒气喘吁吁,握住长刀的手微微颤抖,
武福六轻舔唇边,感觉右手微微发麻,
便将长刀交到左手,同时用右手牢牢握住马缰,
操控着战马在校场上兜了一个大圈,毫不犹豫地再次发起冲锋!
对面的陆云逸亦是如此!
此等一幕,让不少军卒都瞪大眼睛,一时间有些狐疑。
北元王妃目睹此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问道:
“可汗,相比之前,鞑靼部与乃蛮部的厮杀,似是简单许多,没有骑兵战法。”
乌萨尔汗背对着她站在那里,缓缓摇头,瓮声瓮气地说道:
“不...这才是真正的战阵,
先前那些战法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让其输得不那么狼狈,
若是对王庭军卒如此冲杀,恐怕还未冲杀到近前,
军卒们便已经心生畏惧,不战自溃。”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校场,眼中充斥着渴望,不知多少年前,
王庭的骑兵要比这更为悍勇,
万余人的冲阵铺天盖地,几乎要将世界淹没。
只可惜,如今只能在此看外邦悍勇。
校场上,乃蛮部与鞑靼部已经展开了第三次冲杀,
前两次冲杀负伤与长刀断裂的军卒默默行于一侧,在那里静静等候。
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之上,他们此刻已经死了。
第三次冲杀依旧是简单至极的对撞,
虽然没有先前战法那般华丽,
但让在场之人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就是其中一员!
慢慢地,不少人看出了占据端倪,微微叹息。
乃蛮部的人还是太少了,
经过三次冲杀,虽然每次都能造成更大的伤亡以及长刀断裂,
但自身的减员让其军阵看起来慢慢变得单薄。
战阵之中,陆云逸依旧是脸不红心不跳,手中长刀紧握。
倒是一侧的刘黑鹰微微喘着粗气,压低声音笑骂道:
“这武福六还真有两下子,成婚之后力气大了许多,看来是吃到肉了。”
陆云逸轻轻一瞥,又看向那充满裂痕的长刀,无奈一笑,
这木刀完全承受不住他的巨力,只是冲杀几次就变得无用。
刘黑鹰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拿着长刀扭了扭,骂道:
“这北元王庭也不知给木刀浸油,如此脆弱!”
陆云逸抿嘴一笑,北元显然是因为拮据,而没有对平日操练的长刀做养护。
“行了,全力冲杀三次,应当也能让这些草原人开眼了,快些结束吧。”
刘黑鹰脸上露出可惜,无奈地点了点头,看向长刀:
“下一次对砍它就应该会碎裂,到时正好趁势结束。”
陆云逸轻拉马缰,面带微笑道:
“那便再冲杀一次,让这些元人开开眼。”
不到十息,刚刚停止的战马再一次迈动步子,
毅然决然地敲击着大地,军卒将身体低俯,目光锐利!
陆云逸眯起双眼,一马当先冲入战阵,手中长刀如闪电般迅猛,
当当当,三声轻响,
轻而易举挡住了来袭的三把长刀,轻笑着对熟悉的对手说:
“本事还得练!”
其他人便不像他那般轻松,同样悍勇之时,数量便是取胜的关键。
尤其是在陆云逸还不主动出击之时,
一名军卒往往要面对数个敌人,
若是草原人也就罢了,可眼前之人哪里是孱弱的草原人,分明是‘鞑靼部’之人!
这就让他们难以招架,愈发吃力,
尤其是手中还是木刀,就算是以伤换命也无从为之,
这种感觉让他们倍感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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