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反正很近,我们喝完这杯酒就去。”
隔壁文博酒楼内,另外几个国子学学生也聚在一起喝酒。
他们便是上弓箭课时对长孙晟一直辅导萧夏不满的几名学生,一共有五人,都是关陇贵族子弟。
为首之人叫窦德玄,身材魁梧高大,武艺过人,另一名稍微瘦小之人叫独孤怀恩,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军师,另外三人是侯莫陈丰、元平和于孝严。
别看这些关陇贵族表面上在五个皇子之间各有站队,但实际上他们背后依然是铁板一块,属于同一个利益集团,牢牢控制着关陇。
五人并不是太学生,而是国子学学生,年级都在十七八岁,在国子学镀一层金后,便去各地做官了。
当然,关陇子弟很多,有的是在皇宫当侍卫,有的送去读书,有的就是在家里厮混。
但并不是说去国子学读书就会文弱,完全不是,他们个个都从小练武,武艺骁勇,叫窦德玄和元平去年还破障,武艺极高。“大哥,听李助教说,那个新人今天第一次射箭,居然能十箭九中,真的假的啊!”
“放他的狗屁!”
窦德玄一脸不屑道:“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我们第一次射箭连靶子都摸不着,他是神仙吗?第一次就十箭九中?”
独孤怀恩点点头道:“大哥说得对,此人必然是故意这样说,目的吸引长孙晟的注意,让长孙晟认为他有天赋,说不定他想成为长孙晟的第三个徒弟。”
元平恼火道:“大哥,这人估计是新生,不懂规矩,竟敢在咱们面前耍这种枪,不如好好收拾他一顿,教会他怎么做人?”
窦德玄摆摆手,“不要乱来,先摸一摸他的底细再说。”
崇仁坊不愧是天下进奏院的集中之地,不仅面积比务本坊大一倍,而且人口也比务本坊多得多,使得坊内的商业极其繁华,酒楼多、客栈多、青楼多,大大小小的酒楼就有二十多家,客栈也有十几家。
进奏院也就是驻京办,各州的奏报都是先送到进奏院,再由进奏院上奏给朝廷的对口官衙,一般是给尚书省。
外地官员来京城办事,也都是先来进奏院,进奏院也有住宿的地方,不过房间很少,只能给官员们居住,官员们的手下就只能住客栈了,所以崇仁坊的客栈也很发达。
韦家的酒楼位于崇仁坊的最东面,也就是商业街靠边了,其实地段并不是太好,但面积比较大,占地有三亩,别的酒楼普遍只有一两亩左右。
韦家的酒楼原本叫做伊人楼,听名字像青楼的感觉,却是不折不扣的酒楼,不过酒楼已经倒闭,门窗紧闭,变成了一座仓库,堆放着各种货物。
酒楼紧靠坊河边,此时还是冬天,河水结了冰,空气中并没有任何异味。
韦成凤叹口气,“也就冬天好一点,开春以后,那股臭味就来了,每天黄昏时候出现,半夜就会消失,让人头痛万分!”
“韦兄说风水不好,是哪里出问题?”萧夏问道。
“就是这条河!”
韦成凤指着河水道:“河水到我们酒楼正好转弯,像把镰刀一样,所以叫做镰刀煞,而且你看酒楼本来是个方型,但西北方向正好缺了个角,少了一分地左右,那个位置里面正好是酒楼的库房,我们估计是用来停放送货的牛车。”
“这座酒楼是韦家的主要资产吗?”
韦成凤摇摇头,“谈不上!韦家的主要资产是农田,城内资产是利人市和都会市的店铺,还有平康坊和宣阳坊的酒楼。”
“既然不是主要资产,怎么会影响到韦家的运势?”
“因为它是去年新增的资产,韦家买进它后,运势开始走坏,接二连三出问题,之前窦家也是一样,过去几年很惨,但去年卖了酒楼后,他们开始转运了,升官发财都有,要不然三个方士怎么都一口指定是这座酒楼有问题呢?都是长安有名的方士?”
“韦兄能说说其中一个方士的名字吗?”
“上元观的刘启明天师,最后一个替我们看风水的方士,上元观就在崇仁坊内,贤弟要去请教他风水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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