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徐师锦看到了其中一人怀里抱着的那一捆深墨绿色的药剂。
“谁让你把高能药剂拿过来的?走徐家的公账不花你的钱都特痛快是吧?换!赶紧换成低频沉睡静养款的药剂,一觉醒来就回郡府了,多舒坦?”
闻听得此言,那人没有答话,只是赶忙点了点头,抱着怀里那捆药剂,又一溜小跑出了仓库。
原地里,徐师锦颇为轻松惬意的拧了拧脖子。
“多舒坦啊……”
轻声呢喃着,他立身在原地,再度将目光落在了侧旁墙壁上的演示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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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馆,主厅内,擂台上。
岳含章痛击方在立的后续余韵仍旧在观战席上不断地蔓延着。
如此横肉壮硕的武夫,被岳含章生生以震劲儿,让那磅礴的力道在肌纤维增生的躯体中不断的回响共振,最后生生将通身骨骼全都震裂。
当方在立活像是一滩肉泥一样横倒在地上的时候,那视觉效果带来的震撼,甚至还要胜过昨日里岳含章定胜少年武夫的时候。
那是无声息,无音言,没有什么暴怒与激烈气势的勃发,纯粹以武学的演绎所造成的极致暴虐的后果。
此时无声胜有声。
观战席上,仅仅只有十分罕见的部分世家天才,展露出了见猎心喜的神情来。
再有如黄智姝这样,因为看到了岳含章在蛟形武学的蜕变路上明显变化与进展,甚至露出了欢喜笑容的。
除此之外,不少人一想到可能要和这样的人登台对敌,莫不是腿肚子转筋,一个个脸色苍白的像是刮了一层腻子。
声浪已经叠起,但还未曾攀升到真正高绝巅峰处的时候,另一位少年武夫便脸色略有些难看的走上了擂台。
观其身形的变化,几乎和方在立相类。
显然,他们选择了几乎相同的对敌思路,只是岳含章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这样的思路是不可行的。
失去了先手,他们甚至有着反受其累的可能。
甚至,原本他们还寄希望于在这一过程中岳含章猛烈消耗的气血之力,能够让他的发挥一场不如一场,进而在高烈度的武道搏斗中以后继乏力告终。
但岳含章蛟形虿指的蜕变本身,一切的变化咸皆顺畅与丝滑的融入了《九宫混元掌》的基础框架之中。
根本武学的顺势变化,让一切蜕变本身都成为直指气血根源的进益。
岳含章的气血越打越是澎湃,甚至在这一过程里,能量的消耗让他体内的第三缕气血之力,正在从丝缕牛毛朝着真正绵延的气贯周天的回环疯狂变化着。
恍若野草一般,狂野生长着。
而那些损耗的力劲,仅仅只是搏斗间隙的几分钟之内,便已经被补充,并且随着悠长的呼吸,随着气血之力的增长,而迈向从未曾有过的更高峰。
这少年武夫,几乎是硬着头皮走上擂台的。
但岳含章很显然没有想要这样简单的放过他。
不等少年武夫开口,岳含章便向场边的裁判示意,要求审查此人的药剂许可报告。
那是某种隐藏在神情的变化之中,但却又让人一望可见的怀疑。
仿佛在岳含章的眼中,这些武夫全都是喜欢背地里打禁药,用科技与狠活破坏规则的人。
尤其是,随着此刻的岳含章成为武道比赛的焦点,成为某种磅礴声浪中的漩涡中心,他的态度,会影响到许许多多人对于武夫这一群体的看法。
他不得不自证。
而当同样类似的文件被投射到光屏上展示的时候。
松溪,松溪,还是松溪药剂!
“一样的药剂配方……上一个方在立已经躺下了,你现在还有时间,要不要现多打点药?正巧呢,在场许多徐家人,做买卖正方便。”
杀人还要诛心!
“不必了,开始比赛吧!”
那少年武夫几乎是以一种悲壮的姿态,用低沉的怒吼声音打断了岳含章那些好似是喷吐着毒液的杀人诛心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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