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爵位,只能逼你那废物弟弟‘让贤’,要么就干脆弄死他。
哦,他还有儿子,你得父子一道弄死。
可你自己又没儿子,你夺了后又要给谁?
所以,你只能继续养你那废物弟弟,废物亲弟弟。”
章振礼乌黑的眼瞳里情绪滚动。
陆念勾起唇,直接道:“章振礼,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想从国公府得到什么,你确定不透点口风?”
章振礼反问道:“透口风给你,让你彻底把安国公府掀翻了?那我图什么?”
“图一口气,”陆念道,“不然一辈子给安国公当狗吗?
这么多年在朝堂上,你已经给他当狗了。
之后几十年,还得给他儿子、他孙子当狗。
你不累啊?”
“承你吉言,安国公府之后几十年还都是稳稳当当,”章振礼看向陆念,“既然明人不说暗话,那你也该知道,镇抚司想靠现在这些扳倒安国公府,还远远不够。”
“是啊,”陆念走到章振礼面前,迎着他的目光,大胆道,“镇抚司不会轻易松口、一定要咬出个结果,安国公不想就此被咬下去,又怕夜长梦多,这时候就有一种人叫‘替死鬼’。
你说,那个替死鬼会不会是你?
分量轻了,镇抚司不满意,怎么看都是你最合适了吧?
章大人且小心些,别等被抛出来时追悔莫及。”
这厢谈不上不欢而散。
因为陆念是欢的,不欢的只有章振礼。
回到安国公府,章振礼被安国公叫去了书房。
“先前派去中州的人回来了,都说金家那小丫头当年就死了。”安国公道。
章振礼便问:“所以是您认错了?”
“错不了,我肯定没有看错,”安国公点了点桌面,又道,“前不久有人也去中州打听过,听形容应该是元敬,他在岑文渊倒台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京中。
王爷为什么要打听金家丫头?不正是说明陆念身边那个根本就是姓金吗?!
我让你接近陆念,挑拨她们母子关系。
没想到,你没挑成功,反倒是她们两人把你伯母、阿瑛弄得团团转。”
章振礼垂眸不语。
安国公见状,又问:“怎么了?现在不问含珠、不问你是谁了?”
“振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压根就不是想要一个答案。”
“你只要答案,你会暗地里私下向我询问,而不是急吼吼地没凭没据开口。”
“你要你伯母跳出来敲边鼓,要让振贤进退两难,所以你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一遍遍问。”
“你之前让着振贤是看在他是我嫡子的份上,可他现在不是了、却还没有自知之明,所以你更加看不起他,要让他‘懂事’一点。”
“你很清楚,做庶长子对你没好处,反而会让安国公府后患无穷。”
“你……”
安国公絮絮叨叨地说,边上的章振礼全程沉默,他不由抬头看了后者一眼,这才注意到,侄儿一直沉沉看着他,眼神复杂。
“我说得不对?”他硬生问。
“一个废物庶子,值得您这么上心?”章振礼问。
如此直白的话让安国公拉下了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别昏了头,真把心操到爵位上来。”
章振礼一字一句道:“同是庶子,我年长,我也比他有才能。”
“浑话!”安国公拍了下桌面,“我活下来的儿子就只有振贤一人!
什么庶长子,为了给你的野心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你连亲爹亲娘都不认了?
振贤是嫡是庶,与你本就没有影响。
现在已经够乱了,你不说让阿瑛和振贤消停,还火上浇油。
振礼,你最知道轻重,千万别让我失望。”
夜色沉沉。
天上无星无月。
忙碌了一整日的沈临毓走出了镇抚司。
车驾经过西街时,他掀开帘子看了眼广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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