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铺开三排的尸骨和未挖干净的尸坑,县令觉得,他这一生都完了!
如此恶劣的案件,再多的理由和功绩也不能洗刷他的失职之罪。
县令出离忿怒:“是谁,这都是谁干的?!”
他怒目看向李老爷,大声质问:“李昌,你说!”
李老爷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县令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这是你的地头,有人在你家山上埋了这么多人,你能不知道?”
李老爷发火了,反骂回去:“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座山是我的,那座山也是我的,这一片都是我的地,你看山上种什么东西了?我连地都荒了好几十亩,我找不到人种地,你懂不懂,懂不懂?
随便一个村民都能拎着镰刀上山砍柴,我也从不拦着村民、猎户上山采野狩猎,我又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这里,我怎么会知道是谁干的?
你还是县令呢,整个安吉县都归你管,你怎么不知道?”
县令被噎得半死:“李昌,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李老爷胸膛急剧起伏,毫不示弱:“我怕你吗?”
他同样一肚子的委屈,多年来积攒的怨气和委屈爆发出来,李老爷也不忍了,反呛回去:“县尊大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真不知道这是谁干的,还是假装不知?
杨稷殴死人的事不是秘密,他家的车每年都要上我这山一两次,你查他的案子会一无所知?”
县令快速看向县尉,见他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渐渐冷静下来:“李昌,你休要污蔑人,你说这是杨稷所为,你有何证据?别想着他死了,死无对证,便把事情都推到他头上。”
杨稷都被砍了一个多月,尸骨都凉了,这时候翻出来这么大一个案子栽在他头上。
不说皇帝不能接受,只怕连朝臣都不会接受。
而且,杨士奇死了,皇帝对杨士奇有愧、有情,只怕不会愿意杨士奇身上再被泼一把脏水。
潘筠见他们吵得面红耳赤的,就杵着铲子“喂”了一声,吸引过来俩人的目光后便抬了抬下巴:“凶手是吵出来的?谁干的,怎么干的,查不就知道了吗?”
潘筠点了点这一坑的尸骨道:“受害者都有谁,亲属呢,最后见的人是谁,一点一点的查,这不就能查出来了吗?”
“你谁啊?”县令没好气的道:“本县用得着你来教怎么查案吗?”
潘筠微微一笑:“常规的法子县尊自然用不着,但非常规的法子,贫道却是可以帮一把的。”
潘筠朝李老爷点了点下巴道:“毕竟我可是答应李老爷了,要保他一家老小平安。”
县令眼睛微眯:“这是何意?”李老爷理智也回笼,终于不再和县令怄气,而是把他拉到一旁,低声把他中邪,请道长来除鬼,以及之后一系列的事全说了。
“县尊,在场的并不只我们这些人,还有许多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呢,他们呀,都是鬼而且还是厉鬼!”
县令面无表情的往后退了两步,冷冷地注视他。
李老爷见他不相信,不由跺足,“哎呀”一声道:“县尊,你要信我啊。”
县令摇头:“我不信你!”
“你!”李老爷连忙去找潘筠:“潘道长,你快让县令大人见一见他们,只要大人看见他们,就什么都明白了。”
“然后再让他们自己陈述杀害自己的凶手是谁,县令只需出动衙役就能把人全都抓回来?”
“对对对,”李老爷兴奋不已,“如此就再好不过了。”
这样不用他招出那些人来,还不会有遗漏,那些人也怨恨不到他头上了。
潘筠冲他咧嘴一笑,然后笑容快速落下:“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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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就以一种看弱智的眼神去看李老爷,满脸表达着:“你看!”
李老爷着急:“为何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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