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宠的答复令刘繇和太史慈同时松了口气。
刘繇擦了擦额头的汗丝,抬眼望向太史慈,“子子义,具体该如何行事?”
“恐怕要劳烦正礼兄了。”太史慈双腿一用力,立刻起身走到刘繇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见太史慈没有多做解释,刘繇只好怀揣着疑问打开书信。当他瞧见信中内容时,眼睛微眯,嘴里喃喃道:“原来是卫将军的亲笔啊,卫将军书信一封劝说吴景孙伯符不知道能不能成.”
太史慈伸出手指,指着书信的右下角,“正礼兄,临行前卫将军再三嘱咐。若是你同意暂时将恩怨放下,就在此处落下你的姓名盖上你的印信,届时卫将军会找个时机让你二人恩怨两清。不知正礼兄意下如何?”
“甚好,甚好!卫将军信守承诺,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我哪里还有什么异议呢?”
刘繇命人取来笔墨和官印,三下五除二就写下了名字,盖上了官印。
将这一切做完后,刘繇望向太史慈,“想来并非那般简单,恐怕要与孙伯符赌斗啊。不知子义将军有什么要求,还请尽管说来。”
“要求.”太史慈陷入了沉默,脑海里的思绪不断碰撞。
忽然脑海中灵光乍现,他想起了当初张飞的感叹。
太史慈立刻抬头望向刘繇突然说道:“若是吴景不愿,不知正礼兄能否抽调曲阿兵将暂时借给我?”
“曲阿?”
若是要借丹阳兵刘繇倒也能理解,毕竟丹阳兵素来勇猛。但是像太史慈指名道姓要曲阿的兵将,他却是头一回见到。
难道是他在曲阿招兵买马,让太史慈误以为曲阿之兵要远胜丹阳郡其他兵卒?亦或者太史慈是要用曲阿之兵击败孙伯符帮他出气解恨?
想不明白的刘繇直接问道:“子义将军,为何要抽调曲阿之兵啊。”
太史慈笑道:“皆因三将军之言。”
三将军?
能让子义用三将军称呼之人
张飞张益德?
刘繇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他与张飞并没有什么交集啊,甚至张飞都不一定来过丹阳郡。为何偏偏嘱咐子义曲阿呢?
怪哉,怪哉。
难不成张益德比我还要了解丹阳不成?
想不通的刘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曲阿之兵将而已。
经过一番洽谈,三人的想法达成了一致。
刘备的书信经由丹阳郡的骑士送了出去,苦等数日后,等来的消息却是跟刘繇的猜想相差无几。
刘繇看着回信,面色凝重。
刘宠凑到刘繇身旁,想要一探究竟,“正礼信中是怎么说的。”
刘繇将回信递给刘宠,抚着发酸发胀的脑袋,“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吴景这个老匹夫竟在信中怀疑叔父与子义将军的身份。说什么都要与叔父与子义将军交手,才能严明正身。”
“呸。老匹夫!”刘宠义愤填膺,破口大骂。
太史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接过来一瞧。眉头顿时舒缓开来。
刘繇微微一愣,莫非他会错意了?
“子义将军,你这是何意啊?”
刘繇指着书信解释道,“正礼兄,信上虽用词尖锐。但用三将军的话说,不过是想要一个台阶下,不然为何要我等各派百骑,好好较量一番呢?”
“啊?此话当真?”
刘繇接过书信,仔细一瞧,还真如太史慈所言。
“.”刘宠的脸垮了下来,感情他是白骂了?
眼下刘繇最关心的就是此事,他忽略了一旁刘宠的神情,越是到了关键时刻他越是感到紧张,“子义将军,从曲阿挑出的百骑真的够吗?”
“.贤侄啊。”刘宠深吸口气,古怪地看着刘繇,“子义成名许久,理应是孙伯符害怕子义啊。为何我觉得你对孙伯符如此忌惮?”
“嗯?!”
刘繇如遭雷击,瞬间僵在了原地,他喃喃自语,“对啊.”
太史慈笑了笑,没有说话。
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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