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乘坐六匹快马拉着的舆车,风驰电掣,来到李儒的府邸。
他满心的急切,来不及听清府中仆役言语,急匆匆的闯进府邸,按照脑里的印象,直奔李儒的屋舍。
当董卓推开门,见到李儒的刹那,顿时愣在原地。
“董相...”
有气无力的嗓音飘了出来,李儒面无血色,嘴唇乌青,头发稀疏,看上去就像是个恹恹的病人,即便身体抱恙,但他见到董卓时,立即用双手撑起身体,坐在床头,似乎还想要掀开被褥,下榻迎接董卓。
董卓吓得魂灵都飘了出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儒床边,出声制止
“文优,文优”
“你见我勿要起身勿要起身!”
说着说着董卓痛心疾首,言辞中颇有责怪之意
“文优身患重病为何不告知于我啊!”
“.....”
李儒闭上嘴巴,陷入沉默,在他身患重疾的第一时间,就禀告了董卓,同时将手头上的政务公事,统统推辞。这些年他树立的政敌很多,陷入享乐和权势泥沼的董卓,很快就将他的建言抛之脑后,甚至在政敌的攻伐下,董卓很快便沉溺在一声又一声的吹捧里无可自拔。
这才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啊。
“还请文优教我!”
董卓的恳求将李儒的思绪拉回了当下。
“呼”
李儒吐出一口浊气,董卓不但是他的明主,同时也是他的丈人,说一千说一万句,董卓都是有恩于他,他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李儒的大脑飞速运转。
“明公,关云长与张益德皆万人敌,其麾下将帅皆为能征善战猛士,我等力不可敌啊!”
连文优都觉得如此棘手?
董卓倒吸一口凉气,他追问道:“既然如此,该当何办?莫非向关云长投降?”
投降?
刘玄德德行之高,世所罕见。
就连妄图屠城的董旻都敢杀。
更何况动不动就劫掠的董公?
李儒深以为然,他摇摇头
“如今只能弃车保帅,明公,刘玄德关云长张益德是结拜的兄弟,刘玄德为人仁善,关云长张益德受其影响,难免也会沾惹几分。关云长攻破洛阳不过是时间问题,不如明公放上一把大火,借助火势遮掩,带上玉玺和陛下逃出洛阳!”
“逃?逃往何处?”
“并州,亦或是东北方更加偏远之地!太祖高皇帝四周辗转最终成就帝业,明公一时受困不算什么,他日亦如朝阳尚且能东山再起!”
一口气说完李儒又剧烈咳嗽起来。
“文优你无碍?!”
“明公我无碍”
....
从李儒府邸走出,董卓犹如吃了颗定心丸,所有的担忧,所有的惊惧统统在李儒言语攻势下溃散败逃。
甚至在折返宫中的途中,董卓都没有再皱一次眉头。
直到...
“董相!”
“关东诸将起兵攻伐!”
“袁绍幕僚陈琳书写讨董檄文,各地叛逆纷纷响应!”
每一字每一句,都宛如一柄柄刀子,刺在董卓的胸膛之上,刺得他眉头越皱越深,恨得他后槽牙都要咬断,这不是在关键时刻给他上眼药么?好啊,这群人实在是靠不住!
他恶狠狠的说道
“调转方向,奔赴太傅府邸!”
“诺!”
“此外将伍琼、周毖统统唤至太傅府!”
“诺”
董卓握住腰间佩剑,眼瞳中凶光四逸。
他,要杀人了。
....
“叔父”
仪表堂堂,面如冠玉的袁基朝着袁隗作揖行礼。
抚着长髯的袁隗哈哈一笑,“太仆,请坐请坐。”
“叔父。你就勿要折煞我了,唤我字便可。”袁基苦笑着落座。
“哈哈”
袁隗打了個哈哈,又喊出袁基的字,说方才不过是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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