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炫耀才华横溢的弟子,几乎是大多数为人师表者的天性,即便是司马徽也不能免俗,他笑道:“庞公,你是不知啊,元直出身贫寒,早些年混迹家乡,蹉跎光阴,空耗年岁,拜我为师前,也就会写点文字,经典简直狗屁不通。”
“竟然如此”庞德公故作震惊道:“前些时日我还见过元直,他仪表不凡,举止有度,论气概我看荆襄士子望尘莫及,万万没有想到此前他不通文学。”
“是啊”司马徽扬起得意的微笑,“元直的天赋我自叹不如,庞公我听闻荆襄士子爱取称号,你称为我水镜,不知在你看来元直称为何物?”
“自然是...”
正当庞德公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矮小的身影吸引他的注意,他低头一看一孺子踮着脚尖努力将两杯水放上桌面。
庞德公玩心乍起,他笑道:“不如就叫‘凤雏’吧。”
“啪”
陶杯跌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司马徽的视线被这声动静过去,看见的是一孺子,孺子看上去很委屈,眼泪隐隐要渗出来。
“叔父...叔父,你明明知道‘凤雏’是我的道号...”孺子声音哽咽。
“哈哈哈”庞德公大笑一声,将孺子抱在怀里,“统,你说徐元直应该是什么?”
统?
就是让庞公买躺椅的人吗?
原来是个孺子...
且慢,躺椅...若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刘玄德做的吧?元直和巨达都心心念念刘玄德,会不会这个‘统’是因刘玄德才让庞公买躺椅?
这个念头刚一生起,就被司马徽推翻,他像庞统这么大的时候,除去读书,也就是一心扑在斗鸡走狗上。
应当是孺子天性使然,对躺椅好奇,亦或是是孝心吧。司马徽暗暗想到。
面对庞德公的问题,庞统认真想了一会儿,才给出答案。
“的卢。”
“嗯?”
“的卢?”
司马徽和庞德公听到陌生的名字面面相觑,心底浮出共同的疑惑,的卢?的卢是什么?
庞德公干脆直接问道:“统,的卢是何物?”
“叔父,的卢是马,主...刘使君胯下的白马。”
庞德公哭笑不得,他纠正道:“统啊,你想说徐元直是千里马吗?”
“不”谁料庞统挣脱庞德公的怀抱,踉踉跄跄落在地上,他冲着庞德公和司马徽抱拳,认真道:“叔父,德操先生”
“千里马不止一匹,伯乐也并非一人。”
“我就知道有一马,其名赤兔,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庞德公和司马徽震声道:“竟然有如此神驹?”
两人嘴上说的是马,目光不由自主被庞统吸引过去,尤其是司马徽,他暗暗咋舌,怎么我一来荆襄就遇见如此之多的异才?庞统啊,庞统,果然没有喊错的称号,果真是凤雏,真是块美玉,让人想要雕琢。
作为名士的二人,没有打断庞统的讲话,甚至连对弈都暂时中止,端着坐姿,挺直脊背,若非身高长相差距过大,旁人看了还以为庞统是师长,庞德公和司马徽是学生。
庞统点点头,继续说道:“早些年赤兔追随吕布,杀得刘关张大败而归。吕布死后,赤兔又归了关二哥,过五关斩六将。”
庞德公和司马徽对视一眼,看见彼此眼底的复杂。
刘关张也就罢了,这吕布又是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还有关云长也就关云长吧,为何喊关二哥呢?
两人没有打扰,继续静静的听着。
“的卢不然,的卢虽为名马,却非赤兔,不管执掌的卢缰绳的是何般英雄,但凡主人不是刘玄德,最后落得的下场也就是堕马而亡!”
“若其主是刘玄德呢?”司马徽问道。
“若...”
庞统陷入短暂的沉默,他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忽然他抬起手臂,庞德公和司马徽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只见潺潺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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