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好,让他也跟着去十万大山中闯一闯,无论他是否改变想法,至少都应该比以往想得更深一层。”
言毕,李云显又看向正在思索的李剑诗,语重心长道:
“修儒毕竟还小,多经历一些,没有坏处。”
李剑诗听完李云显这番话后,面容却有些古怪。
要知道,这位掌教在以前,一向是惜字如金,哪怕对他们这几位大真人,也几乎从不出言干涉。
今天哪怕是事关修儒,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也算是破天荒了。
李云显察觉到李剑诗的古怪目光,只理所当然道:
“从前有裴师弟在,我可以专心剑道,如今他已死,有些事,我自然要亲力亲为。
更何况,这些事本就该我这个当家做主的来操心。”
言及此处,李剑诗面容一变,知道李云显仍是为裴征圣之死而自责,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叹道:
“有劳宗主费心。”
“有劳吗?”
李云显闻言,摇了摇头,并未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负手而立,眺望远方,叹道:
“世情人心,虽是中央魔主掌上玩物,你我之辈,却也不可对此一无所知。
除了淬炼剑锋外,一山弟子人心所向,亦要你我来把控。
如若不然,便无异于太阿倒持,于如今世道有害无益。”
李剑诗听闻此言,心中也是颇多感悟,默默颔首。
李云显说完了这些感悟,拂袖一扫,又道:
“吩咐下去,明日我将在天谷峰讲道,传授剑术,宗内弟子,但凡凝聚剑胎者,皆可来殿外听讲。”
一直以来,李云显这位掌教至尊,虽是青城剑宗里最无可争议的支柱,却也与寻常弟子距离甚远。
只因李云显在纯化剑道上,已经走出去太远,就连李剑诗、裴征圣这些大真人,都无法理解他的剑道境界。
李云显也因剑道天赋太过超卓,而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教导弟子。
九成九剑宗弟子遇见的天堑关隘,在他眼中,连小水沟都算不上,不过是一跃而过罢了,还有什么技巧可言?
正因如此,李云显在剑宗众弟子眼中,比起师长前辈,更像是云中仙人,抑或是一座剑道上的丰碑,可望而不可及。
这也是他第一次,提出要公开为宗内弟子讲道,李剑诗虽是不知道他究竟要讲什么,却也由此明白自家掌教的决心。
所以,她点了点头,并未提出任何异议,腰间潮汐瑰瑕一震,亦打出数十条剑光,向诸位真人峰主传讯。
就在青城剑宗积极筹备这场讲道时,一个消息,已从五方魔教传出,以暴风之势,席卷天下。
先前运用魔门手段,打杀王彦章化身,覆灭南支总坛的赤劫魔君,在闯了金山寺后,竟然又找上了青城剑宗!
这一次,他又杀了云崖峰主裴征圣,还破坏了魔门西支的一项绝密谋划,甚至伤了西方天魔安禄山的法相!
现在,除去法海等寥寥几位,知晓真相之人外,天下间所有大势力的掌门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这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一个横空出世的魔门强者,固然令人感到畏惧。
但一个随心所欲、肆意妄为,且具备极强力量的疯子,却无疑更为可怖。
谁也不知道,这人的下一个目标究竟是谁,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还能做出怎样的大事。
不过,还有另外一批人在得知此事后,有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如今魔门东支的掌门人公开表示,无论这赤劫魔君究竟是哪一派的传人,只要他愿意加入东支,都可以成为仅在他一人之下的副掌门。
法海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看着手中那遍布凹痕,几要碎裂的紫金钵,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笑容。
他抚摸着光滑的下颌,啧啧称奇:
“‘紫金钵’分明已受创严重,可那情报中却不曾提到一句,看来安禄山这厮,也没安好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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