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思索良久,才长叹道:
“若裴征圣当真出了问题,只怕……非是出于此人本心。”
白素贞亦点点头,目中流露出再明显不过的忧虑。
裴征圣的修行年岁虽然不及她,但白素贞因昔年庇佑之恩,仍是将其视为长辈。
听闻这位长辈或许已遭了魔门染化,她自是不免悲从中来。
石敢当虽是不曾和裴征圣面对面地打过交道,闻言也是一片肃然,沉声道:
“余青鳞、松风观、南支,或许这根本就是自在天主铺下的一整条线。
以云崖峰主的剑心,也唯有自在天主亲自出手,能够将之染化。”
徐行也想到了这种可能,点头道:
“在来金山寺之前,我已安排钱塘君,领着与此事有关之人,去了青城剑宗拜山。
无论这位云崖峰主究竟是出了何种状况,应当都暂时不会有异动。”
法海颔首,认同道:
“尊者此举,的确是老成持重,赤城剑仙尚在,再加钱塘君,裴征圣就算是要动点手段,只怕也很难。”
虽是如此说,可他眼中仍是涌现出抹不去的忧虑。
——毕竟,如果就连青城剑宗也被渗透,那这天下间,莫非当真只有等待符箓三宗,来力挽狂澜?!
法海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如今没有阿罗汉坐镇的金山寺,就算是补齐了三尊,想要守住镇江两岸也极为勉强,想要再往北、往西进取,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普天之下,拥有这种实力的,如今看来,也只有秉承天庭正统,底蕴深厚,坐拥不知多少奇珍异宝的符箓三宗。
可是一想到李钟侯方才那种,视万民如草芥的态度,法海也不禁深深一叹,目光也重新变得坚毅,抛弃了最后的幻想,心中有了决定。
——符箓三宗不足恃、青城剑宗不足恃,金山寺三脉道统,想要传承下去,仍是要靠自己的力量。
或许,我也是时候,该冲击那道天堑了。
法海见徐行点头,沉吟片刻后,又道:
“只不过,青城山之事虽是迷雾重重,但尊者也莫要急于一时,最好是先将金刚四正掌握纯熟,再研习一番摩诃、菩提两脉心法,再行此事。”
他顿了顿,又道:
“赤劫魔君这个身份,还可有大用。”
徐行心领神会,笑道:
“先闯金山,再上青城,真可谓是魔威盖世,等到此间事了,再换回旁门身份,挟此声势广纳门徒,倒也不失为一项良策。”
徐行想要开宗立派,为旁门再立道途,自然也要吸引足够的散修,大范围地参考他们所学的神通道术。
这样一来,他就需要把自己的名号打出去,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实打实的战绩,更能扬名?
若在闯了金山寺后,再上青城山,以这两大宗门为垫脚石,他徐某人的名气名声,自会响彻九州四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拉踩之道,徐行这个现代人,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他想到这里,又摇头失笑道:
“摩诃尊如此提议,是否有祸水东引之嫌?”
法海眨了眨眼,正色道:
“尊者如今亦是我金山寺中人,怎可以祸水称之?”
白素贞这才对法海的谋划,品出些味儿来。若是这事儿真能做成,那么徐行即便褪去了魔君的身份,明面上仍是踩着金山寺、青城山扬名,两大宗门自然会与之敌对。
事实上,徐行乃是金山寺的金刚尊,又将要帮青城山解决一个大麻烦,他们三家才是真正值得信任、同气连枝的盟友。
有了这层潜在关系,三大宗门再加一个亢龙宫,无论今后要做什么事,亦或是要防备什么人,都有充足的战略余地。
既然同法海谈好,徐行也不耽搁,点头道:
“这一次上青城山,免不了要打一场硬仗,事先也该先把能学的学到手。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先去见一见我那两个徒弟,再问一问许汉文,愿不愿意随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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