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喝酒,乔峰、燕赵、追命三人自是当仁不让,沈虎禅、战僧两人一听,也是眉飞色舞,兴高采烈。
乔峰又想起先前在那几次拜访神侯府,都未能跟徐行喝至尽兴,便把他也拉到了自己这一桌来,要借着今天这件喜事,好好喝个痛快。
乔峰追命燕赵这三大酒豪自不必多说,其余的沈虎禅、战僧不说嗜酒如命,也是海量。
其余众人都听过这群人善饮的名头,自不敢上前邀战,纷纷和他们拉开距离,分开落座。
唯有一个段誉,还惦记着上次被乔峰等人灌得趴下的糗事,主动上前。
他暗暗自忖,这些天来我怎么说也是大有长进,纵使不敌,也不至重蹈上次的覆辙,如今大师兄、掌门、乔帮主皆在,正好找回场子!
这么想着,段誉也大马金刀地坐到了这一桌,大马金刀地痛饮了三坛,最后被铁手大马金刀地扛走,扔到一旁,继续说醉话。
段誉在自家大师兄以及乔峰、徐行这种崇敬之人面前,万万不敢搞以内力逼酒的小动作,又因太想表现自己,一下子喝进去三坛,自无不倒之理。
看着自告奋勇的段誉竟然如此不济事,这一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气氛越发热烈,拼酒拼得酣畅淋漓。
其实,够资格坐这一桌的哪个不是高手中的高手,些许酒精,根本不足为虑,内力一冲便要消散。
只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兄弟情义、江湖道义而已。
既然有情有义,哪怕仅有些劣酒浊酒,也不妨碍众人尽兴。
另一边,萧剑僧等人也和丐帮众人以及苏梦枕混在了一起,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唯有鸠摩智、梁癫、蔡狂这三个不喝酒也不爱跟人聊天的密宗喇嘛,孤零零地凑了一堆,居然真的在这种场合下,交流起如何度化巫行云。
萧剑僧等人喝着喝着,就显出不同来。
他们这些人以前在大将军麾下卧底,可谓是如履薄冰,性情更是一个赛一个的深沉拘束。
可如今骤然解放出来,这群原卧底反倒是比丐帮众人还要放得开。
就连阴沉莫测如杨奸,喝了几碗酒后,竟也开始朝天高歌,怒骂奸臣国贼,慷慨激昂,以至难以收拾。
平素里冷酷冷傲冷峻,好似冰山一般的萧剑僧,更是一拍桌子,大声附和起自己的义兄起来。
两人这一开头,大笑姑婆以及张三爸、苏梦枕也是不甘示弱,连声喝骂。
吵到后面,纵然是和鸠摩智打得火热的梁癫、蔡狂也加入了进来,满面红光,骂得酣畅淋漓。
到最后,就剩鸠摩智一个人不喝酒的健康番僧,蹲在门槛处,看着他们连声怒骂胡人,面容尴尬。
这种话题,他这个吐蕃人参与也不是,不参与也不是,最后还是只能对着巫行云,琢磨怎么把这位灵鹫宫宫主按徐行的要求,既能度化,还不损伤其人心智。
——要不然,给她加个箍儿?
当鸠摩智专心研究之时,酒肆里的怒骂声已越来越大,哪怕在一里外都可以听见。
他们这群人里面,自在门一系几乎都在朝廷挂职,自不必多说,梁癫、蔡狂的长辈都曾参与过变法,至今仍是忧心国事。
苏梦枕就更惨了,他爹本是一心向着宋室,南望王师而不得,反被牵连,家破人亡。
平日里不说,不是因为苏梦枕不恨,而是因为知道没有用。
如今有这种场合,哪怕是他这种城府极深的人物,也忍不住要发泄一番心中积郁。
此时,徐行正在跟战僧、沈虎禅喝酒划拳,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见到这副场景,也望了过来,心中颇为感慨。
他前世看小说时,对温老师笔下的北宋世界,就已经有整体性的认知,知道这是个正道不彰,善路不扬,奸佞当道,邪祟肆虐之地。
等徐行来到这个融合了金老师、温老师两人创作的世界,认知又有加深。
知道是知道,见到是见到,那种冲击性是截然不同的。
徐行刚到这个世界,在上京途中就见识了数十个仗着武功为非作歹的畜生,因而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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