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十八人都是正值当打之年的武僧,又因出身达摩院,向来心高气傲,如何受得了这个气,自然是越发卖力。
可他们的内功修为本就是弱项,强要将阵势杀力催发到极限,自然也就不可能撑持太久,只不过是平白浪费功力而已。
再次碰撞五六十合后,只听嗡地一声,十八根水磨铁棍,有的一节节地碎裂成块,有的是直接当空爆炸,有的是棍头展开如……
一声悠长回响中,十八根铁棍竟是毁坏殆尽!
十八名武僧更是嘴角溅出朱红,掌心血肉模糊,白骨裸露,身形踉跄倒退,站立不稳,栽倒在地,露出阵中一个比一个身形魁梧的铁手等人。
不过,大阵一破,最先绷不住的不是少林寺众人,反倒是始终聚精会神,观察阵势的蔡狂。
这位原本盘坐于地的密宗上师,右手握拳,猛然垂地,身形借着这股反冲力,一下子立地五六尺高。
他在半空中放平双腿,稳稳站住,怒斥道:
“好不济事的和尚,这就扛不住了?!”
梁癫虽没有蔡狂这么愤怒,也是颇为遗憾。
他感觉得出来,这阵势分明还大有潜力可挖,只是这些武僧的内力水平,以及铁棍材质都有限,终究是不能将之全数发挥出来。
感慨间,梁癫也双手撑着膝盖,缓缓站起,他还看向蔡狂,摇头道:
“算了算了,以他们的功力,能坚持这么久,倒也算是不错了。
只出十八个无名小辈,便能令我等费些手脚,禅宗祖庭,果然底蕴深厚,你我之志,任重而道远啊。”
听到这番感慨,鸠摩智又想起自己的吐蕃密宗,他虽是极力扫清密宗积病,令其重获新生,可终究还是方兴未艾。
鸠摩智一看这十八棍僧和“五玄”就知道,论底蕴和人才,他们密宗五大支脉,想要跟少林媲美,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不由得点头附和梁癫。
蔡狂则是想到了自己的污衣帮和丐帮,立时和梁癫、鸠摩智等人感同身受,也重重点头,表示认可。
梁癫这话实则已颇为公允,能在他们几人手下,撑持一时三刻,对天底下任何强者来说,都算是值得庆祝的事,何况是一众无名武僧?
奈何,这些武僧刚刚已被铁手等人的内力,反震得气血浮动,心神也颇受冲击。
如今再听梁癫这种“理中客”评价,又看这几人都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哪怕那些站稳的僧人,也是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更有甚者还仰天喷出一口血,显然是怒极攻心,走岔了内力。
鸠摩智将他们的表现尽收眼底,终于找到个能打击少林寺的角度。
这位大轮明王一挥袖袍,颇有高手风范地负手望天,语重心长,言简意赅:
“只可惜,修心不足,难堪大用。”
他们这边一结束,本还能勉力撑持的玄字辈众人,也觉得心神震动,再难在这群如狼似虎的高手面前维持守势,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
追命等人本已打出了感觉,见这些老和尚如此不济事,他们虽是及时收手,也是兴致缺缺。
段誉更是上前,踢了踢累如死狗一般的玄石,不满道:
“嘿,我还没出力,你们倒是倒下了,所谓少林,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你的敌人,最起码,对段誉来说是如此。
当初天龙寺一战,鸠摩智力战群雄的身姿,实在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甚至于在参加了这么多次大战后,段誉还是对此念念不忘,所以,他才想要模仿一番鸠摩智的气度,甚至是超越这位大轮明王。
——你这吐蕃国师不过是挑个大理天龙寺,我大理世子挑个少林寺,岂不是比你更有派头?
只不过,段誉没想到,这所谓的什么高僧,竟然如此不济事。
他环顾四周,但见少林众僧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竟然连一个站着的都没有,只觉无比扫兴,摇头晃脑地感慨道:
“寂寞、寂寞啊。”
玄石气得胡须颤抖,胸膛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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