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省城中山路上。
街道人来人往,挑担子买菜的,补鞋的,修自行车的。
四处都是骑着车,走着路上班的工人蓝衣裳,手里揣两包子,搁嘴里啃。
“今儿厂里有甚么活动啊?”
“登高呗,今天是重阳节啊,咱们厂里领导可是说了,厂里去市郊的小云山举办登高大赛,前几名,可是有奖品。”
“啧!不就是发点不要钱的棒子面,再发点盐巴嘛。”“小同志,你这是思想觉悟不行啊,这叫过革命化的重阳节,登社会主义建设的新高峰!”
“哎,我记得你去年拿奖了吧?”
“咋了?”
“把你那印着工农兵登山图的茶缸子卖我呗,一毛钱。”
“还是你小子有眼光!有思想觉悟啊,一毛钱太少了,得两毛。”
二人嬉皮笑脸的讨价还价起来。
大街上一幅好不热闹的景象。
中山路108号,在一家供销社,一家信用社中间,夹着一栋三层小楼。
上书:
橄榄坝洲农机二厂招待所。
虽是农机厂招待所,但也接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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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早上七点整,就早早打开了老旧生着绿铜锈的大门。
啪!
哗啦——
一泼洗脸水顺着搪瓷盆的盆壁泼在大街上的青石板砖上,水团在地上炸开,无数水珠和热气逸散开来,溅了方才蹲在马路牙子边啃包子侃大山的两人一身。
二人瞬间惊怒交加,连忙回头看去,打算好好教训这个敢在背后泼脏水的人。
“滚远点!别在这儿挡路!”
一个皮肤偏黑,头上扎着两根大辫子的泼辣女同志张口就骂。
二人见状缩了缩脖子悻悻的跑了,这女人是这条街上出了名的泼辣吗,惯会阴阳怪气的刺挠人,嘴毒得很。
“小样,跟老娘斗,一大早在底下胡侃,吵到了从京城来的同志,跟你们没完!”
招待所干事胡小凤同志得意的轻哼一声,捧着怀里揣着印有劳动光荣奖的大搪瓷茶缸子灌了一口。
然后把脑袋后的辫子甩得老高,一边扭着屁股,一边哼着小曲来到招待所门口,将早上从野地里扯的茱萸放门口两边摆着。
她们招待所里,最近很热闹。
前段时间,来了个从京城来的女同志到部队探亲,这几天又来了两个女同志去医院探亲看望病人。
胡小凤在街上仔细一打听,听女儿在省城医院当护士的柴大娘说,这是个怪事。
说前些日子,省医院来了个被炮弹炸成重伤的年轻人。
引起省医院,军区领导的极高关注,上面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位小同志救回来,好在这人命大,这会子正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呢。
听说是在前线采风的作家才子,采风的时候意外得知敌军情报,舍命传达,是个小英雄,而且后来还奔袭百里,救下了一个部队里的重要人物。
省城日报的记者,省军区的战地记者都想要采访他的感人事迹,要刊登在报纸上呢!
听小道消息说,而那个消失了好几天的蒋同志,就是因为在山林里碰上了越军侦察兵,差点就没命了,好在被这年轻人奔袭千里山路给救了下来。
“这爱人在前线受伤住院不能下地,这又是在山林里碰上了敌军侦察兵腿摔骨折了,再是年轻的小同志为了救她重伤住院,至今昏迷不醒。”
难不成真是柴大娘说的那什么……丧门星?
生得那么好,难免从娘胎里带点什么劫数。”
胡小凤倒不觉得那位蒋同志是什么丧门星,只是感叹红颜多夙,命运多舛。
不过人没大事就行。
“噔噔……”
胡小凤心里想事想得极深,这会儿正在嘴里念叨着什么,丧门星,劫数之类的话,却不料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
声音由远及近,一瞬的功夫就到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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