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z世代上学那会儿,学生们普遍没那么野了,家长也心疼起来了,教导主任功成身退,体罚手段消失在历史舞台,也算是多方因素共同作用下的必然吧。
方星河冲着大黄挥挥手,悠哉悠哉越过人群,真正踏入实验的大门。
后面,黄主任还在给他们立规矩。
“方星河是咱们学校的重点学生,以后,谁在校园里纠缠方星河,被我看到了,我有100种办法让你们哭爹喊娘!
我脾气暴,讲话糙,从来不惯孩子,不服的就来找我碰碰,咱们看看谁疼!”
……
方星河在教学楼一楼左侧把头的位置上,找到了高一1班的门牌。
当他平静的走进教室大门,房间里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不出意料,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他。
守着讲台的肯定是班主任,这是一个矮胖的小老太太,发丝银白,面带红光,看上去还挺扛折腾的……啊呸呸!
“方星河。”小老太太笑着招手,“过来过来,站讲台中间,让大家仔细看看你……”
第一次见面,给不给面子?
给吧。
然后查其言,观其行,慢慢再决定以后还给不给面子。
于是方星河默不作声走到讲台中间,面向台下,抬手摘去鸭舌帽。
也没用班主任再吩咐,便主动开口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是方星河,哪怕没有靠写作文出名,很多人应该也听说过我,坊间传闻,姓方的脾气不好,是真的。
但是我的脾气从来不冲自己人发泄,我对自己人的定义是:你尊重我,我尊重你,大家专注于自身学业,别搞那些有的没的,相处久了自然就是1班的一份子,彼此的自己人。
而我对尊重的定义是,有正事时,你随时可以找我,没正事儿想聊闲时,麻烦看看我在干什么、忙不忙、心情如何。
另外,拉着我的名号在外面壮胆,任何时候都ok;
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行骗,任何时候都不行。
我的话讲完了,谢谢大家的耐心倾听,希望我们能够给彼此留下足够美好的回忆,而不是相反。”方星河轻轻鞠躬,然后站到一旁,看向班主任。
在漫天的掌声中,他很自然的问:“您怎么称呼?另外,我的座位在哪儿?”
“我姓王,王桂英,去你家喝茶的那个糟老头子是我老伴儿。”
王老师笑吟吟看着方星河,既有慈祥,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揶揄。
“你给大家立了规矩,很好,但是我也得给你立几个规矩——成绩下滑就要挨批,在外面打架就要罚站,有女生大着肚子来找你就得负责,不想学习也不许影响大家,同意吗?”
方星河想都没想,直接点头:“ok,非常公平。”
“那你去吧,空位可以随便选,爱坐哪儿坐哪儿。”
方星河环顾教室一圈,在所有女生似矜持实期待的眼神中,一眼挑中后面那个终极宝座。
最后一排靠窗的两张课桌,全都空着。
但是四周早都挤满了。
似乎有一些聪明人预判到了我的选择?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方星河没有迟疑,大大方方走向那个位置,直接用书包占住了里面的,而自己坐在了外面。
接下来,领书本,打扫卫生,自我介绍,选择班干,走了一套这年代的常规流程。
除去被围观,方星河对一切都很适应。
指定班干部的时候,小老太太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见:“有没有想干的位置?”
方星河摆手,她便不再多劝,直接指定了一个男班长和一个女学委。
中午回家,王查理也把隔壁小院收拾好了,造得灰头土脸的。
方星河院子里的桂树下面,摆着一张四方桌,两人坐在桌子旁边吃盒饭,王查理主动提出告辞。
“趁着你刚开学事情少,我准备出去跑一跑。”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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