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娶太子妃,同时赐下两名太子侧妃,每朝每代皆有之,并非先例。”孟仁平点头,他祖父正是此意,他亦是此意,“殿下应当知晓,以夭夭的脾性,恐怕容不得殿下在娶她的同时,还迎进两名侧妃。”
祖父要他问的这个问题,其用意的重点在哪儿,他不知晓,但他的重点,此此方是。
他不愿意大堂妹嫁进东宫之日,还得受这般委屈,关键是此等委屈,大堂妹必然受不得,到时大堂妹闹起来,以大堂妹及笄之后的种种强硬行径,他觉得在大婚之日,大堂妹把东宫给拆了,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大堂妹老早就干过于半夜三晚,悄悄在东宫放了一把火,仅仅为了达到她的目的。
虽则至今他尚不知她在东宫的内应到底是何人,但只要有此内应在,加上有大堂妹带去将二皇子门客杀绝的二人加持,纵然大堂妹把东宫弄个翻天覆地,也是办得到的。
李寿听到孟仁平说的宗帝很有可能会在他和孟十三的大婚之日,同时让他纳进两名侧妃,他莫名地就想到了孟十三先时坦言的,东宫走水之事乃是她所为。
想之,虑之,思之,慌之。
如此情形之下,他不免也想到孟仁平未说出口的忧虑:“池南,夭夭还是没有将她放在东宫的那名内应的身份告知你?”
“夭夭有告知殿下么?”孟仁平反问一句,当然他也不是真的反将李寿一军,而是在陈述事实,“夭夭连殿下都未告知,如何会告知我?夭夭在我跟前,最是擅长撒娇耍赖,而在殿下跟前,却是不敢如此的,大多时候俱是恭恭敬敬,半点儿不敢逾越。”
李寿听得眉心又打起结:“此言何意?”
“殿下没发现?”
“孤应当发现什么?”
季宽立在一侧一直安静地听着,听到此关头,他不自觉将耳朵往李寿的主位和孟仁平所坐的案桌倾了倾。
常青亦如是。
两人都想知道,孟仁平打的是什么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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