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东林书院2 (2-2)

“嗯，有道理，李贽在锦衣卫诏狱中颇受照顾，就是陈矩暗中打了招呼。只是不知他二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又计算得如此清楚。假若先帝没有突然驾崩，李贽老儿怕是熬不过几年！”

顾宪成没有马上表态，等大家全都落座，喝了口热茶润润喉咙，才把心中所想娓娓道来，边说边用手指轻叩桌面，很有节奏感。

他对易经非常有研究，更精于卦象，放到后世，这些学问顶多能混个民间大师，但在古代可是实打实的高深学问，类似于后世的哲学家。

“观当今圣上的所作所为，勤勉有加、待人宽厚，只可惜能力不够，循规蹈矩有过之，励志图新尚不足。突然提起削藩一事不像本意，背后应有推手。

赞成顾宪成推论的不止高攀龙，他身边的白胖子马上也点头称是，不过这位显然有不错的逻辑思维能力，提出了一个更复杂也更值得揣摩的问题。

昨晚想了一夜略有所得，李贽与陈矩嫌疑最大。他二人一为內相一为大学士，如若勾连起来蛊惑陛下，怕是要出大事……诸位意下如何？”

“嘶，我素，慎言啊！”闻得此言，坐在顾宪成左手一直端着茶杯没说话的高个子老者挑了挑长长的眉毛，忍不住出言阻止。

要是死在万历皇帝前面，那再怎么蛊惑太子也是无用功。这一点明显有些说不通，政治投资需要成本核算，回报率太低或者风险太大的事情谁会大手笔投入呢。

唯一能有的解释就是有人事先料到了万历皇帝会突然驾崩，这才想办法接近太子加入东宫系，等太子继位之后顺理成章的以潜邸旧臣身份登堂入室，藏在新皇帝后面搅风搅雨。

可是做为官员也好、子民也罢，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私下议论先帝驾崩有可能是人为设计，就等于指责现任皇帝有弑父篡位的嫌疑，太骇人听闻，也太不符合礼法，一旦传出去必将招来灭族杀身之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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