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一只剧毒蝎子仿若暗夜中被仇恨驱使的复仇者,从虫群的重重掩护下闪电般蹿出,目标直指楚昊。
它的身躯在黯淡幽微的光线下,宛如一块精心雕琢却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黑曜石。
那坚硬的外壳,犹如一件历经无数次战斗洗礼的古老战甲,每一道纹理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血腥厮杀。
它的钳子般的螯肢,高高扬起,在空中肆意挥舞,恰似两把寒光凛冽、削铁如泥的上古利刃。
这对螯肢开合之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仿佛在向世间宣告它的绝对统治权。
蝎尾如同一根被邪恶力量灌注的毒刺,高高翘起,似乎势要与楚昊针锋相对。
蝎尾尖端的毒刺,闪烁着幽绿的光芒,那光芒犹如来自地狱深渊的鬼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与恐怖气息,仿佛只要轻轻一碰,便会瞬间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此时的楚昊,正深陷于虫群的重重包围之中,仿佛置身于一座无形却坚不可摧的虫狱。
更可怕的事,周围的虫物仿佛有思想一般,较劲心思发出动静,仿佛在齐心协力地扰乱他的心智,让他陷入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之中。
每一次楚昊试图挪动脚步,那是无数虫子都会立刻变动站位。
可若不挪动,面前这家伙,又不肯放过,甚至步步紧逼!
如今,当真是完全陷入了避无可避的绝境了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之际,那只毒蝎子已然如离弦之箭般冲到了楚昊跟前。
蝎尾以一种几乎让人无法捕捉的速度迅猛刺下,狠狠地蛰在了楚昊的脚踝处。
没有多余的时间,楚昊只觉一阵钻心的剧痛,如同一把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钢刀,瞬间穿透他的肌肤,直抵骨髓深处。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猛地一颤,原本坚定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痛苦与惊愕。
脸上的血色如同被一阵狂风瞬间卷走,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被蛰的伤口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仿佛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皮肤下疯狂滋生和膨胀。
伤口周围的血管,如同一条条愤怒的蚯蚓,高高隆起,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
毒液如同无数条细小的黑色毒蛇,顺着血管迅速蔓延,所到之处,肌肉仿佛被无数只无形的手撕扯着,传来阵阵痉挛般的剧痛。
楚昊的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
试图转移疼痛吗?
可即便如此,他对脚踝处那如万蚁噬骨般的剧痛仍感到难以忍受。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极度的痛苦与愤怒交织的瞬间,楚昊的眼神中并未露出丝毫报复的凶狠与狰狞。
他强忍着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袭来的剧痛,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迟缓而艰难,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
他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那只毒蝎子,那眼神中没有仇恨,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超越常人理解的温和与悲悯,仿佛在凝视着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
他微微张开干裂的嘴唇,用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的声音,轻声说道:“万物皆有灵,走吧。”
那声音虽然微弱,却仿佛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
恰似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所传达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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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残酷而绝望的困境中,楚昊依然坚守着对世间万物生命的敬重与敬畏,哪怕这生命刚刚给予了他足以致命的沉重一击。
他的这份慈悲与善良,在这充满恶意与危险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耀眼,宛如黑暗中一盏永不熄灭的明灯,照亮了人性中最光辉的那一面。
在这被虫豸环绕的阴森之地,突然有这么一盏明灯照了进来,真是……真是令人不适啊!
突然,茅草屋的门吱呀的一声缓缓打开。
那声音好似老旧棺材开启时的呻吟,打破了周遭令人窒息的寂静。
一位无眼医士从中踱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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