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司马懿的左手拉住了伏夫人的手,右手还在伏夫人的手臂上摩挲了几下。
伏夫人挤出笑脸,抬头看向司马懿:“妾只是太想念夫君了,数月没见,今日见到夫君方才安心。”
司马懿小声说道:“这就好、这就好,待我与子元说说话后,晚些再来寻你。”
伏夫人仰起头来眨着眼睛,对司马懿笑着点了点头。
司马懿依旧是没和张春华说半句话,绕过了自己的正妻、走到了长子司马师的旁边。而张春华的表情还是微笑,只不过越来越僵、似乎凝固住了一般。司马懿走到了身后的儿子旁边,张春华还依然没有回头。
见司马懿向自己走过来,司马师恭敬行了一礼:“数月未见,父亲辛苦了,恭喜父亲得胜归来。”
司马懿轻轻摇头:“仗又不是我打的,我只是随陛下走了一遭而已,得胜什么的和我有多大干系呢?”
“三个月不见了,子元似乎壮了一些。”司马懿嘴角带笑:“随为父一并到书房来。”
“是。”司马师回应道。
这时一旁的司马昭却问道:“父亲总是与兄长在书房交谈,都是谈些什么呢?父亲能不能带我一起?”
司马懿笑着拍了拍司马昭的肩膀:“昭儿年纪还小,为父与你兄长聊聊洛阳朝中之事,你且自己读书去吧。”
司马懿的面孔不怒自威,家中无论大事小情、只要司马懿做出安排的,其他人从来不敢反驳或者拖延半分。
“儿子知道了,这就读书去了。”司马昭恭敬回应道。
司马懿点了点头,随即领着司马师向内,二人一并向书房走去。
两人离去之后,司马昭本来也想回到自己房间去的。但是走了没几步,却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
转头看去,发现母亲张春华还呆呆的立在原地,而伏夫人却早就走开了。
司马昭自然感觉到了父母二人之间存在着一些隔阂。但司马昭对于父亲司马懿,始终是恭敬而又畏惧的态度,因此也只能走到母亲身边轻声出言安慰着。
书房内。
司马懿走到自己的桌案后坐下。
去年之时皇帝就给许多朝臣赐了椅子,自己也得到了一把。不得不说,坐于椅子之上确实舒服太多了。
司马懿缓缓问道:“为父不在洛阳这些时日里,子元在太学里都可还好?”
司马师也自顾自的坐下,父亲书房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熟悉了:“儿子在太学中都很顺利。先生们讲解经义也有许多精妙之处,在太学中学了几个月、比先前在家中学习一年都要更好。”
“只不过,”司马师说道:“儿子在太学中的同窗,有一人唤作荀粲的,乃是荀彧荀令君的幼子。”
“荀粲的几个哥哥和许多家人,都被司隶校尉捕至诏狱中了,甚至荀令君的次子荀俣都死在诏狱中了。”
司马师想了想说道:“太学中近来对此事议论颇多,荀粲也在太学和洛中奔走求救,却无人能搭救半分。”
随着司马师的话语说着,司马懿的表情渐渐变得冷峻起来。
“子元,”司马懿看向自己的长子:“荀氏之人被抓一事,你怎么看?”
司马师拱手问道:“父亲是问对错、还是问影响?”
“两者都问。”司马懿缓缓说道。
司马师试探性的问道:“那儿子先说对错?”
“可以。”司马懿答道。
司马师想了片刻后说道:“司隶校尉那边传出来的风向,是说荀俣和荀闳二人乃是策划了流言的主谋。”
“这个流言儿子也听到了,也确实令洛阳城中人心惶惶。但儿子怎么也想不通,弄这种流言对他们两个有什么好处吗?”
“就算是陛下真崩了,再或者说雍丘王真能回洛阳,他们两个煽动流言之人,难道还能落得到什么好处吗?”
司马懿说:“所以子元认为此事是假的了?”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荀俣也是素来仰慕雍丘王的。既然司隶校尉说荀俣有罪,那么就当他有罪好了。”司马师回应道:“儿子只是想不通,他们为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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