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也不会一直在自己的领地赖着。
“哈哈,胆小鬼阿尔宾。”老骑士“刀疤”詹姆·希山是个西境的私生子,他的父亲曾经是个有产骑士家族的次子,没能继承到土地与财富,只能带着自己的剑和战马出来流浪,并将它们传给了自己的私生子儿子,也就是詹姆·希山本人,这么多年里他服务过不少领主,希望能从他们手里获取土地,或者至少是饱饭和床榻。“我跟你们说,那三个小子一定没那么简单。”
在他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血龙狂舞爆发了,那位马上要接受他宣誓效忠的贵族老爷带着詹姆上了河间地的战场。
然后就悲剧了。
詹姆至今也忘不了瓦格哈尔宛如西境的高山一样的身躯从天而降的场景,他看到青铜色的巨龙与绿色的巨龙在天空轰然相撞,就像两座大山一样,巨龙搏斗的声音几乎将他们这些下面战斗的人震聋,满天的龙焰化作一道道火雨从天而降,詹姆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拿着野猪纹章盾牌的骑士被一道龙焰砸中,在惨叫声中连人带马一起变成了一堆焦炭,他只记得自己被惊天动地的声音吓得几乎傻了,只知道转身就跑。
然后天塌了,瓦格哈尔被沃米索尔击落天空的那一刻,正在逃跑的詹姆半聋的耳朵也能清晰地听到河间地的泥腿子们的欢呼声。詹姆那时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了,他脱掉了自己曾经视若珍宝的盔甲,甚至抢了一个从前根本不敢得罪的拿着红狮子盾牌的贵族老爷的战马.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在意谁是个贵族,谁是个无名无姓的流浪骑士呢?
让整个世界都寂静的巨响差点让詹姆永远变成了一个聋子,瓦格哈尔坠地时炸开的火焰几乎吞没了附近所有人,无论是河间地人还是西境人。不过还是有所不同的,即便是被龙焰吞没,河间地人依旧在欢呼,在高喊“龙泽尔亲王万岁”,而西境人只有无尽的绝望。
他很幸运,在瓦格哈尔死亡的时候,那个贵族老爷的战马载着他逃离了龙焰波及的范围。于是他幸存了下来。
然后他的天也塌了。他要效忠的伯爵老爷被龙血浇了一身,当场被滚烫的龙血活活烧死,而伯爵的长子则在接下来的大审判中被送到了长城。摄政的主母不再供养他们这些雇佣骑士,詹姆只能继续流浪。
那场战争没有给他带来财富。
只给他带来了后背上永久的烧伤伤疤,以及脸上的刀疤。
以及从那以后永远会出现在他的梦境里的恶魔。
那头青铜色的巨龙,还有那个冷漠的,看不清脸的银发男人。
“‘刀疤’,你别拿大家都知道的东西装。”“鬣狗”凯恩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詹姆的。“我能看出来,那个银头发的小子八成是南方来的,那边白头发的人特别多。”“闭嘴吧,老子能看出来。”詹姆见凯恩也知道雷耿八成是边疆地亲王领的人,顿时有些无聊地拿起林戈尔给他们的酒袋,晃了晃,见里面还有些酒,索性都倒了出来,一口闷了进去。还没来得及舒爽地喘口气,手里的酒袋就被抢走了。
“七层地狱啊。”阿尔宾哀嚎了一声。“我们半个月没闻酒味了,好不容易有袋酒你他娘的喝了这么多?‘刀疤’老子跟你拼了!”
还没冲出去,阿尔宾就被“鬣狗”一把按回了木桩。“省省力气吧‘美男子’”“鬣狗”凯恩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同伴。
随着这些年和平的持续,七大王国的治安也越来越好,他们这些流浪骑士也渐渐失去了不少收入来源。
甚至已经有些流浪骑士沦落到一方扮演强盗,一方扮演保护者,合作诈骗雇主的钱了。
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们也要这么干了吧。
“鬣狗”凯恩有些苦涩地想道。
另一边。
那只野兔已经被烤的油汪汪的,看得直让人流口水,艾拉瑞昂给野兔翻了个面,又烤了一小会儿才取了下来,撕成了三份,递给正在吸黑面包汤的林戈尔。
林戈尔将口粮袋里所剩不多的白面包给了刚刚痊愈的雷耿。
“谢谢。”林戈尔接过自己的那一份兔肉,也不顾满手油,大口大口地撕下一块肉,嚼了几下就囫囵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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