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段。”有听众大叫着,引得众人纷纷附和。
说书先生喝口茶,润润嗓门,收起淫荡表情,表现出严肃之色,缓缓道:“接下来将为大家说一段青州玄颠道长斩妖除魔,惩恶扬善之事。”
“嘘……这有什么好听的,换,换。”有听众不满的很,他们还想听粗俗的。
说书先生并未理睬,而是眼神坚定,双指并拢,指向前方:
“各位听众,且听我细细道来,今儿个要说的是位名震青州的年轻道长。
道长身穿血色道袍,腰别斧头,背背伞,身边总是跟着两位貌美如花的女信众,她们的美貌,足以让仙女黯然失色。
一日,他来到了涪陵县。
这涪陵县,可是青州的重地,五望世家崔家的分支,还有那黄天教的势力,都在此地盘踞,他们权势滔天,却让此地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但这位道长,他可不是一般人。他行走江湖,斩妖除魔,惩恶扬善,所到之处,妖邪退散,百姓欢呼……”
说书先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着,该停顿的停顿,该加速的加速,将毕生所学的能耐全部施展出来。
说别的他能轻浮,但说到玄颠道长,他必须认真。
茶楼听众们从刚开始的不满,到现在的入迷,甚至都微微张着嘴,显得很是震惊。
“真假的,青州真出现了这样的道长?”
有当地百姓震惊万分。
“那崔家跟黄天教何等的强大,岂是一人能够对付的?”
“是啊,你这说书人,莫非开始胡言乱语了不成?”
古代的信息传递很慢,往往需要朝廷张贴公告才能得知,而林凡被通缉,那是青州监察司发放下去,张贴在下面的县城。
至于并州自然没有理睬。
听闻这些,说书人道:“各位听客,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虚假,天打雷劈,那些妖魔鬼怪与贪官污吏,谁不是听到玄颠道长的名号,心里抖三抖。”
忽然。
一只茶杯从角落飞来,猛地砸在说书人身上,茶水四溅,将他淋了个透湿,说书人一惊,扫向投掷茶杯的方向。
只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满脸煞气,冷冷地盯着说书人。他身边站着两位身穿黑衣的男子,一个比一个冷漠,目光锐利如刀。
“敢问阁下,为何要将茶杯扔向我?”说书人不亢不卑道。
年轻男子冷漠地开口:“崔家分支如何,岂是你这穷酸说书人能点评的?”
说书人知道对方身份显赫,却依旧挺直了腰杆,朗声道:“穷不能代表什么,事实胜于雄辩。崔家分支作恶多端,以往无人敢管,但玄颠道长的出现,便代表着那些权势的破灭。”
“你放肆!”年轻人猛地一拍桌子,力道之大,使得桌子瞬间四分五裂,木屑飞溅。
周围茶客倒吸一口凉气,这掌力,着实可怕。
说书人看着对方,见对方腰间令牌,似乎明悟,“你是崔家的人对吧。”
“没错,清河崔家崔浩然。”年轻人冷冷地报上名号。
此话一处,茶楼茶客纷纷一惊,昂着的脑袋瞬间缩着,不敢有任何放肆的举动,崔家的威势很恐怖,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招惹的。
同时他们朝着说书人投去可怜的目光。
真的悲催。
竟然说到崔家身上。
说书人道:“你是崔家人又能如何,自从我心甘情愿成为一名说书人,我便已经做好说出真话而赴死的准备,世道浑浊,人心黑暗又能如何,只要有人心怀希望,便有希望到来,你不让我说,还有千千万万说书人会说。”
“玄颠道长一步一脚印,他的双足会落在每一处不公的地方。”
“玄颠道长说过,他下山只为三件事。”
说书人缓缓抬起一根手指,“一,公平。二,公平。三,还踏马的是公平。”
崔浩然朝着身边的人瞥了一眼,冷声道:
“打烂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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