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达到灵魂爆发模式的节点可一点都不轻松。
雷德的新人类能力已经很强了,并且在阿拉斯加自爆后,又经过了一轮灵魂尖叫的洗礼,现在碰到大规模死伤已经不太影响自己状态了。
后续星宫殖民卫星太阳镜系统摧毁扎夫特舰队时,雷德只觉得那些亡者的哀嚎声就像楼下有人跳广场舞一样,吵归吵,但实际不影响什么。
到了如今,创世纪一击摧毁地球联合大部队舰队,加上双方后续玩命厮杀,雷德也只是觉得吵闹声和楼下有个露天菜场差不多。
但是,当雷德开启星之继承者技能,开启汇聚战场上的思念后。
一瞬间,雷德感觉从菜场跑到了工地的打桩机边上。
这片战场上,活着人的焦虑、恐惧、癫狂,死者的不甘、期许、遗憾,瞬间涌入大脑。
雷德感觉有无数的声音在脑中鸣叫,但又什么都听不清,各种情绪由外部侵蚀内心,最终化为“杀!杀!杀!”。
是的,这片战场上最多的情绪就是杀意,雷德甚至感觉到了帕特里克·萨拉那哪怕杀光自然人,也要证明调整者高于自然人的决心。
不过,雷德不亚于卡缪的精神力保证了自己没有被这股杀意彻底控制,哪怕现在外人看雷德都能肉眼看到雷德身上发着红光,双眼血红宛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但心里依旧还留有一丝意识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此时,从外界看,当赫尔墨斯零式架好炮后,突然有股奇怪的波动传遍了战场。
所有活着的人都感觉自己身边多了个人似的,但转头一看什么都没有,仿佛撞了鬼一样。只有本身拥有觉醒值,且数值较高的人才能发现这波动是雷德传出的。
几秒后,战场各处突然冒出了“肉眼可见”的红光,汇聚到赫尔墨斯零式里。
但所有机械仪器包括摄像头镜头都不能察觉或者看到这所谓的红光,ms驾驶员绝大多数都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舰船舰桥的人能通过肉眼透过玻璃“看”到。
这红光是那么诡异,战场上的机体残骸、雅金·杜维要塞、友方的舰船机体,多少都有红光冒出。
赫尔墨斯零式很快就被这股红光笼罩,能“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从心底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心现在极其不安,似乎这台机体本身代表死亡一样。
觉醒值高的人对此感觉更深,他们甚至能分辨出这些红光是种意念,汇聚在一起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反正极其危险。
同样为新人类的诺因,她能感觉到情绪更清晰,雷德现在汇聚了多么恐怖的思念她都无法用语言描述,哪怕只是在边上围观,诺因都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有这种感觉的还有一个真疯子。
克鲁泽本来操纵神意,靠着龙骑兵系统和激光通讯连上后说的“你说这些谁懂?”“能说明什么?”“不会懂的!”三句话的精神攻击直接压着基拉打。
自由流星的流星背包此时已经被打爆,基拉依旧没适应龙骑兵的攻击模式,显得异常狼狈。不过,就在此时,两人都感觉到了雷德的精神波动,然后战场上红光朝赫尔墨斯零式的异像就出现了。
克鲁泽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这种超出自己理解的情况是什么鬼,心里的不安让他暂时放弃了和基拉的对战,直接冲向红光的汇聚点。
基拉一个愣神发现神意都已经飞远了,于是驾驶自由赶紧跟上,这个人太危险了,自己必须牵制住他。
很快,神意和自由就能看到冒着红光的赫尔墨斯零式了。
克鲁泽虽然不是新人类,但极高的觉醒值让他本能的感觉赫尔墨斯零式是在将战场上的灵魂化作自己的力量。
虽然这很玄学,但克鲁泽第一时间就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神意在克鲁泽的驾驶下直冲赫尔墨斯零式,他还在机体里吼道
“雷德·艾萨克!你没资格承载人类的罪孽!战争就是人类罪孽的体现,你没资格一人承载它!!”
克鲁泽这话是真没几个人听得到,能听到的也听不懂。
但神意向赫尔墨斯零式冲锋的行为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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