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也有人被这个话题给吸引了,是近卫骑兵队的军官,不过索洛维约夫不认识他,似乎是从其他地方调来的,又或者是他只是在近卫步兵这边,骑兵那边的人,不会全都认识。
“oui, monsieur, me un hussard.”是的,先生,您看起来是一位骠骑兵。
“是的,要说法语可辛苦的很。我是近卫骠骑兵团的达维多夫。”
“有很多个达维多夫,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虽然在这种场合,公开的说俄语会被说法语的贵族们嘲笑,但是想想索洛维约夫现在的水平,在旁人的协助下,都能够翻译小说了,也就是这么回事。
至于这么一位达维多夫,索洛维约夫知道,达维多夫家的人也不少,是个枝繁叶茂的贵族家庭。不像是自家的亲戚大部分还是平民,少部分是贵族的,还经常是以在册贵族的身份,在给人当管家。
“好了,我们到一边去说,不要去管这些自己装做文明人的家伙。”
索洛维约夫靠近周围达维多夫,只是小声咕哝了几句。
这位骠骑兵确实也够配合,但是要更多人加入进来,显然交流的时候,就会出现些问题。
在沙龙当中,会法语的人还是不少的,不得不以这个作为标准语言。
要不然,有些贵族说俄语的时候,要是说了乡下土话,也容易让人听不懂。
“那么,你要说那个‘美洲人’,他的经历可也有些意思。”
“是的,只是因为他在军团违反军纪,我想皇上不会饶了他的。”
但是费奥多尔·托尔斯泰的路子够野,他在侍从将军当中有不少朋友,米哈伊尔·多尔戈鲁科夫也是他的友人之一,在他的作保之下,还能够留在军团服役。
听起来,就像是多洛霍夫那个家伙,要把警察绑在熊的身上。
闯祸对于一些冒失的近卫军军官来说,那就是日常。
“说起来也有意思,你居然能够‘驯服’他。”
“那是因为我帮他还清了赌债,费佳这个人,从来都是爱憎分明的,记得别人的恩情,要是你跟他结下梁子,他也一定会报复的。这个狂徒,还真的不好对付。”
“不要说他闯祸的事情,我倒是想听听他在美洲都做了什么。”
“费奥多尔在‘纳杰日达’号上并不安分,他本来就是顶替自己晕船的一位同名堂兄弟上船的,加上他本人是在海军的寄宿学校学习,多少在航海当中也算是精通业务,也就被船长留在了这艘船上。
可是,他总是招惹麻烦,最后让船长本人忍无可忍,把他留在了勘察加的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然后这个小子,又不知怎的,跑回了北美,在特林吉特人那里住了几个月,然后又返回勘察加,经历了漫长的旅程,横穿了整个西伯利亚回到了这里。”
“真是够能干的,而且也能惹麻烦。”
“colonel, j'ai aussi entendu dire qu'il vivait avec un orangoutan.”上校,我还听说他和一只猩猩在一起生活。
“monsieur, vous devez lui demander personnellement. je raconte simplement les aits tels que je les connais.”先生,你这要去问他本人,我不过是在这里讲述我知道的事实。
对于旁人这样讲,索洛维约夫也只能讲他知道的。
至于谁要是在这里吹捧拿破仑,说起来俄国的贵族老爷经常不怎么爱国,甚至不如外来人和那些平头百姓。
在这种时候,米兰的加冕礼,再怎么辉煌那也是法国人宣示在意大利的控制力。跟俄国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直接说出来,怕是要得罪了那位女官长。
索洛维约夫知道太后因为战神广场的事情,一直都对自己有意见。
这事儿还不是别人传出来的,要不是他在宫里把小姑奶奶们哄高兴了,玛利亚也不会偷偷告诉他这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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