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适合当个文官,你要是晋升到上校了,当将军要是不那么容易,你大可以来当个文官,地方文官或者在彼得堡,我看你都能做好的。”
“当文官的话,还是饶了我吧,我最害怕的就是繁文缛节,宫里的礼仪都要比堆积如山的案卷好。而且我虽然一天也能工作上十几个小时,可也没你这种精力,一天只休息四个小时。”
“也不怪你,毕竟你在大元帅身边干过,从13岁就没离开过军队吧?”
“是的,您查过我的档案?”
“你还记得那次针对科尔萨科夫的质询吧?那个时候我就记住你了.另外,陛下今天都讲了什么事情?”
“主要还是财政方面的,其他的都没有聊到,等到皇上回来了,他还要单独召见你。”
斯佩兰斯基知道,国家财政的困难也很大,之前保罗的态度比较强硬,算是把地方上的贵族都给压住了。
亚历山大还想要推行自由主义,但是决心不如保罗,他在这位陛下到乡下去游玩的时候,就认识他了——那会儿也正是太傅萨尔特科夫亲王和大牧首桑博斯基看中了他,把他带到了彼得堡。
所以论起来忠诚,他这种出身地位的人,反而愿意按照君主的要求办事,而且他出身不高,志向倒是非常远大,解放农奴,新宪法和推行新政都是他的愿望。
索洛维约夫和他聊了一阵,发现他由于直接负责部门事务,其实对下面的了解,要比彼得堡的这些大贵族们,更了解形势,尤其是他研究过国家体制问题,也知道阻力都会出现在哪里。
当然,斯佩兰斯基也发现了,索洛维约夫几次跟着保罗骑马到庄园和村庄里面去巡视,对下面的了解也还好。
“不管别人授予的村庄是怎样的,我这里的村庄,村民的人身实际上是自由的,但是仅限于皇上赐给我的这些村子。大概就像是您说的,‘国家农奴’只有跟‘地主农奴’相比的时候,才算是自由的。”
“我其实也想过,如果靠着地主自己来释放农奴,显然不太可能。根源问题,就是地主都依赖着庄园来生活,他们不愿意放弃利益。像是当年的萨尔特科娃案件那样凶残的地主,也不在少数,如果农奴被压迫的狠了,没吃的,也没住的地方,他们总是会铤而走险的。”
指望农奴的身份自由,他们又手上没有生产资料,如果分配田地的话,俄国的土地兼并不会轻了,而且还带有买卖农奴,也就是几天前亚历山大的新诏书,才禁止了买卖农奴,从保罗的禁止拆分家庭买卖农奴更进一步。
“要解决这个问题,还要做很多事情。”
“少校,确实是这样,你有什么想法么?”
“在俄国,不可能做到像是法国人那样,因为他们的共和国在重新分配土地,旧有的关系被打碎了。俄国现在做不到,阻力太大,但是可以用一定的时间去进行改造。”当然,索洛维约夫,从来是不会提到把肿瘤给摘除的手术,只能去开药方来解决问题,俄国的地主还是很反动的。
“你说的很对,可是我们连最基本的三日敕令都很难推广下去,重要的是在立法的过程中,完善法律.最好是用成文法约束住地主的行为,保罗陛下时期的敕令,对他们的约束还是不够的。”
不过这个路很长,想想亚历山大的耐心,他也是图样,怕是很难完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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