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路返回以后,由于送葬的队伍走的很慢,他骑着马来到了小萨多瓦亚街和涅瓦大街的交汇口,队伍刚刚来到这里。
人群当中,也看到了沙皇本人出现在现场,都传闻保罗沙皇和大元帅的关系很差,但是他居然破例来到了这里,可以说是粉碎了一些不实的传言。
而且随从们明明看到,保罗沙皇拿出来了手帕,居然在那里擦眼泪。
这样,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后面还有哭的更厉害的,追随苏沃洛夫参与远征的参谋军官扎伊采夫少校,他今天是沙皇的随员,随着他的痛哭,在随员和人群当中引发了连锁反应。
这样一场葬礼的送葬队伍,最终来到了天使报喜教堂,也是很多人的长眠之地。
很奇怪的是,保罗沙皇在涅瓦大街的街角痛哭过以后,就直接返回了冬宫,他为什么这么做,也不得而知。
倒是剩下的送葬人员,都来到了教堂里,看着苏沃洛夫的棺木缓缓吊入那个墓穴当中,随后是铲土,以及封上墓盖。
如同他本人的意愿,上面刻着“这里躺着苏沃洛夫”,而不是一串复杂头衔。
而且有一点,就是苏沃洛夫一直自称出生于1730年,可他的生日实际上在1729年11月24日俄历11月13日,原因是彼得二世在这段时间内死于急病,当时的日期,多少都有些调整。
哭的最厉害的,还是苏沃洛夫的老仆人,不过现在老爷给了他自由,他可以选择到任何地方去。
不过普罗什卡大叔不放心少爷阿尔卡季,还是要求留在彼得堡,在少爷身边一段时间。
“老爷那会儿一直都念叨着少爷,我和谢尔盖耶夫商量好了,陪伴着少爷,等到少爷娶媳妇,再有了孩子以后,谢尔盖耶夫年轻,他能陪着少爷时间长一些,老头我就到乡下的庄园里去看家护院”
他还是对主人非常忠诚,就是解除了义务以后,还是想着给老爷看家。
大概也就是这样,这场葬礼很快就结束了。对于彼得堡的人们来说,生活还在继续,他们各自要做的事情,也并没有中止。
沙皇本人于四月份到五月份间,两次到加特契纳的演习场上进行操练,这种复盘演练还是有些用处的,但是沙皇本人得出了一个看似正确,实际上却是错误的结论。
毕竟他得出的结论,是演习场上的,而且非常机械,并不是战场上能够看到的真相。
也正是在这个基础上,彼得·冯·帕伦伯爵和帕宁伯爵,有机会在军队当中寻求去找到他的同盟者。
这当中,包括被免职的本尼格森将军,他本人是在伊久姆骠骑兵团任职的时候,被免去职务的,而且他又是汉诺威的德裔,加上祖博夫兄弟四人中的三人.
要是谁看到了他们的密谋,也只能说这些人都跟英国人有些利益关系。
德·里巴斯海军上将,他是在海军担任要职的,他的岳父是女皇的秘书,英国人在1793年之前长期给俄国海军提供训练,双方之间的交流非常频繁。
帕宁伯爵在外交学院,他主要是作为煽动者,由冯·帕伦伯爵去选定人选,而他来做说服工作。
他们随时都想干,用任何方式来终结“暴君”的统治。
可是比较奇怪的是,实际上保罗沙皇,他对平民倒还不错,真正倒霉的是贵族,动不动就给加税,虽然都在可承受范围之内,但是贵族们认为自己的利益受到了极大损害。
这个账,其实沙皇和皇后已经看过了,根据法律条文,还是合法的。要是审计起来,也并不会让贵族们受到太大的利益损失。
只是讽刺的是,要干掉保罗的,倒不是那些利益受损更大的贵族,反而是这些在保罗身边的人。
他们在冯·帕伦的伯爵家里聚会的时候,还要避开这位伯爵的家里人,他儿子很受保罗的信任,整天都作为胸甲骑兵团的指挥官在近卫军当中,他的家里人很多也都不知道,邀请来这么多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现在暴君动辄开始惩罚军官,已经引起了广泛的愤怒,我们要做的,就是集合起来更多的人,在一个合适的时候,用匕首和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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