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沃洛夫在小木屋里做过决定出来,就看到索洛维约夫似乎在比量着什么。
“我在大概的观测对面山峰的高度,我们这一次真的要撤退的话,法国人可能会在几个关键的据点上发起攻击。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您一向都要占据主动权的,而这一次的主动权,在那个爱抢劫和女人胜过打胜仗的老兵痞,一定会想要把我们困在这里,像是伊兹梅尔要塞的土耳其人,被您困住那样。”
“好想法,你好像研究过马塞纳?”
“只是有些耳闻,这个老兵痞惯于劫掠,又十分的好色,他打仗靠的是敏锐的战场感觉,对于军事科学就不是那么擅长了。”
“听起来,像是个我们俄国的将军,那种天生的老狐狸。爱女人和.像是库图佐夫伯爵,我记得你给我来信的时候说,你父亲当副官那会儿,总是被格鲁谢茨基派到库图佐夫那里去,那个贪吃的胖子还见过你。”
“是的,您什么都记得很清楚,也瞒不过您!”
“对付这样的滑头,我们就要更小心了!谢谢你,孩子,你没少下功夫去研究这些法国人。”
“问问那个舍雷尔将军,很多事情就都知道了,法国人都是话痨,给他点杜松子酒、牛排和奶油汤,他就什么都给你往外倒。”
“是啊,你抓住了一条大鱼,他原来还当过法国的陆军部长,这个职务应该对很多将军都熟悉。”
苏沃洛夫也在眺望远方的山峰,他现在已经开始盘算俄军接下来的行军路线了。
“还有,米沙,你在我身边,应该没什么作用。到近卫军纵队去,陪伴康斯坦丁大公。殿下那里的副官我不放心,他这个近卫团又要保卫我们最宝贵的那些辎重。没了吃的,我们也出不去,只能杀马,最后给困死在这里。”
情况已经非常明确了,苏沃洛夫在规划好行军路线以后,俄军的后卫部队罗森伯格纵队,就跟马塞纳打了一场恶战,双方的损失都不小,据说之前名誉受损的丘巴罗夫将军,在此战当中奋勇拼杀,他手下的一名掷弹兵,虽然没能抓住法国的将军,但是肩章给揪了下来。
这人可能是马塞纳将军,听上去不可思议,而且很像是俄国传统的丧事喜办,比如科尔萨科夫军团的一名士兵,想方设法的在被俘以后把军旗藏在了贴身衣服里面,又侥幸逃脱,最后被破格提拔为步兵少尉。
俄国这种事情太多,导致苏沃洛夫也不愿意听,他只关注结果。
“罗森伯格干的很好,至少敌人不会追过来了,我们也不会向阿特多尔夫前进,而是向东。韦罗瑟,你的命令里,不要加上任何撤退的字样,我们没有在‘撤退’,而是要打出去!”他仍然保持着一贯积极的态度,而且还要杀开一条路。
这对于前沿的奥地利军队和巴格拉季昂纵队来说,是异常艰难的,现在部队什么都缺,哪怕是只在圣哥达迂回的时候打过一仗的奥地利人都缺乏补给,很多人的皮靴都没了。
他们刚经过山口,探出来了一条路,背后就有法国人经由一个山口过来,企图截住后面的俄军。
巴格拉季昂的纵队,在这里英勇奋战,于桥上打了一天,直到背后的米罗拉多维奇纵队赶上来,用最后的两门还有弹药的轻炮对法国人轰了一阵,这才从桥上能过去。
这座激烈战斗的石桥,就被称为“苏沃洛夫桥”,而俄军的先头部队,到现在才脱险继续向前开进。
而后续缺乏补给的士兵们,只有将军和传令的副官还能骑马,剩下的辎重,现在大部分都驮在近卫军纵队的马鞍上,连康斯坦丁大公都牵着马走。
至少他们这些人的士气还很高,连尊贵的殿下都没有骑在马背上,而是用他的好马驮着给士兵们取暖的伏特加。年迈的苏沃洛夫元帅也走在他们中间,不要仆人的搀扶,倒是跟两个服役了二十年的老兵一起互相搀扶着往前走。
而一直在追击的法军莫利托将军,还在鼓舞着法军和瑞士民兵,企图截住俄军。
一路在撤退当中的俄军,战斗其实也没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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