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一个法国字都不说了,为什么还在争论呢?”
确实也是这样,索洛维约夫和斯特罗加诺夫伯爵对视一笑,就进入了正题。
“上尉,你之前有阅读过monsieur伏尔泰的作品么?”
“那位先生啊,在这方面,我有幸读过一些《风俗论的内容,当中可能,可以直截了当的评价么?”
“这当然可以,毕竟那位先生,并不介意有人对他的作品进行客观理性的评价。”
“那好吧,我想说的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想伏尔泰先生笔下的也好,英国人在几年前派出的使团出使中国也好,抑或是阮氏的王太子来到枫丹白露,都只是一种表象。通常我们做出的总结和分析,都是针对能够认知到的那些情报,在我们认知范围以外的,还有一些.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是这样,没有调查清楚,就不会有发言权。”
“嗯,确实是这样。所以您就想要用翻译东方的通俗文学,来让我们知道真正的东方世界?”
“确实如此,我有两个想法,一是翻译一部经典的通俗文学《三国演义,另外就是参考尤特罗庇乌斯的《罗马国史大纲,以及能够找到的东方史学,做一个整理编辑,这个工程量可能很大,还需要专业学者来参与。”
“我能够理解,《罗马国史大纲这本书,本来是拉丁文版本的,我在巴黎的时候曾经在大学里学习一些拉丁文,当时就用过这本书,本身其内容也是非常简练的,是很好的基础教材。”
“不过很可惜,我的拉丁文不怎么样,能够想到这本书,还是在我过去的长官那里看到的一本翻译过来的希腊文和俄文的双语手抄本,因此才有了这个想法。”
他确实读过这本书,在德米特里·沃尔康斯基家里有一些“第三罗马”收藏的关于罗马的书,也并不奇怪,这本书当年是献给尤里安去世,君士坦丁王朝结束以后那位约维安皇帝的,书的内容比较简略,从罗马建城一直到对于作者来说的当代。
索洛维约夫想要搞这么本书,也是要欧洲人真的了解一下东方,其实俄国和清朝是邻国,了解的情况比那些西欧国家还略多一点,欧洲那些传教士来了,似乎效率也不高,很多内容都没有能够传播到欧洲去。
《中国孤儿算是个比较出名的故事了,索洛维约夫不太想蹭伏尔泰的热度,不过斯特罗加诺夫伯爵却建议他解析一下。
“你先把《中国孤儿的历史背景解析搞出来,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小小的成就,而且伏尔泰先生.”
“我要是把这个弄出来,怕是有人会说伏尔泰先生写的就是幻想中的中国了。”
原来是这样,五幕剧版本的《中国孤儿,就蹭了老铁的热度,而索洛维约夫要是把原本解构版本的内容放上来,然后再叙述本来的内容,就回到了传教士把元杂剧的魔改翻译版本带到中国来时的故事,这倒是可以增加不少相关的阅读,引起新的“中国热”是不见得,不过把视听修正一番,倒是没什么问题。那几个版本的改编戏剧,都是启蒙运动时期,从1735年到1785年间的作品,反正都是离谱到家,要是真有中国人去看了,在知道时代背景的情况下,或多或少会感觉到有点尴尬。
毕竟对于东方的不了解,导致的文化差异,在外交冲突当中占了大头,法国和俄罗斯在这方面,其实要比傲慢的带英帝国上道的多。
“要的就是真实,伯爵先生。”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仆人们已经把午餐准备好了。
“我想这个时候,很适合来进食新鲜的鹿肉,在秋天正好是最鲜美的时候。”
能住在涅瓦大街上的,实际上要比百万街那边的贵族,资格上还要更老,这处宫殿作为斯特罗加诺夫家的官邸兴建于1750年代,而这条大街本身,也是在造船厂工人定居下来,有了大莫斯卡亚大街和小莫斯卡亚大街以后出现的,在1736年大火以后,就有了这批重新在伊丽莎白·彼得洛芙娜女皇一直到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早期不断规划的新街道。
因为是新建的,而且有重新规划,看上去也比巴黎市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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