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乘坐马车到彼得堡去的路上,索洛维约夫也看到了诺夫哥罗德附近苏沃洛夫元帅的庄园,德米特里·沃尔康斯基公爵本来想去拜访这位元帅,但是在主要路口上有俄国士兵把守盘查证件,元帅在他的庄园里是自由的,但是出入人员都限制进,并且进行盘查,保罗皇上显然对于老元帅嘲讽他那套“普鲁士操典”很有怨念,但是似乎又在采用着一些手段,毕竟这是他目前能使用的最杰出的将领,也就不能把老头完全的排除在外,要不然早就跟一些女皇在世时的宠臣一样,该贬官的都给贬官,甚至剥夺穿军装的权利和他们的年俸。
“真是可惜,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现在这样,他儿子在彼得堡,女儿又嫁给女皇陛下宠臣的兄弟,这种时候说一些对皇上军事改革不利的话语,一定是要倒霉的。”
“阁下,这样他可就是‘空巢老人’了。”
“空巢老人?”
索洛维约夫原话说的是“nid vide, vieil homme”这样一个组合词,又是空巢,又是老年人,但是解释一下,总还是说得过去的。
“殿下,大概就是一个老人,他的家里空了,子女都不在身边。”
“还真有意思,米沙,要是在彼得堡,不要总是说一些有‘创造性’的词汇,你的法语进步很快,要不然一个副官到了彼得堡,如果只能用德语交流,那就是个‘马夫’.”
沃尔康斯基公爵对于副官还算是比较宽容的,要是给卡缅斯基元帅当副官,还少不了被鞭子抽,那可是全俄最难的一个副官岗位,要是在保罗皇上身边,至少他要是看你训练和勤务刻苦,还会奖赏一枚金币或者别的什么,在卡缅斯基元帅和他大儿子那里,鞭子就是主题。而一个“马夫”在彼得堡的前景,可并不乐观,掷弹兵又是个高危职业,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要是能够在战场上,枪林弹雨的那个环境下生存下来的,都是勇士,但是不可能每次运气都很好。
那个像是“子弹捕捉者”的乌迪诺是怎么能够寿终正寝死在床上的,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哪怕是在掷弹兵团当个副官,也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谁知道什么时候子弹和炮弹就突然飞了过来,在这会儿的战场上,子弹同样不长眼睛,而且还有那么一点随机运动,甚至比100年后还要糟糕,毕竟那会儿你只要不作死的暴露在战壕外面,除非炮弹落下来,你也没有什么大事。
即使是团、半旅、旅和师的指挥官,在战场上也不是那么安全,有时候一发炮弹过来,他也不管你是老爷还是大头兵,一样都给砸成肉酱,摸不到头脑那是常事。
“我明白,而且还要多学一些本领,阁下。”
“是的,皇上的命令下来,我就要在彼得堡住上一段时间,可能是几年,你这个副官虽然人是在团里的,但还要跟着我去彼得堡,这也是好事。”
俄国的情况跟反法同盟正在鏖战的国家不太一样,甚至他们最近跟邻居的几个国家奥斯曼帝国和波斯都并没有大规模的进行战争,属于一个暂时和平的阶段,而俄国的贵族老爷们,还是跟过去一样,在上流社会的沙龙里说着法语,品着美酒,至于美食这方面,肯定也不会有英国菜但是各地的英国风格的绅士俱乐部是个例外,考虑到俄国军队当中有不少北欧人和德意志邦国的人,有香肠、啤酒、大猪肘子和酸菜也并不奇怪.
“米沙,你怎么这么喜欢说那些德裔军官的笑话,记得有时候在公开场合,要保持尊重,而且现在皇上对于妄议他军事改革的人,惩罚依然严厉,元帅阁下身为资深统帅都难以避免,你一个少尉就更不能多嘴了。”
“是,阁下。”
只是索洛维约夫的想法,跟沃尔康斯基公爵预料的不太一样,他要是知道了这小子的设想,也并不会吃惊,因为在彼得堡有个一只眼睛的老头也打算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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