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干这些活,不必跟费南德斯到处奔波,面对危险的邪教徒和异种。”
“只要找个裁缝,学几天。”
伊妮德的态度罗兰是一点也不惊奇。
出于某种不清不楚的原因,罗兰不仅不惊奇,甚至现在还有点习惯了。
「不清不楚?」
「我可是一清二楚哦」
你不是答应我一百年内不说话么。
「我没答应你。」
那你现在答应我。
「我凭什么答应你。」
“我担心的并非道路,女士。”罗兰收敛思绪,微微摇头:“我担心…让你,让费南德斯失望。”
“如果是其他人,的确如此。”伊妮德撩了撩长发,施施然陷回高背椅里,嘴角上翘,显得十分愉悦:“但我不会对你失望。”
“况且审判庭…”
“是我说的算,罗兰。”
她面朝少年微微仰起头,骄矜模样活像自认为拯救了世界后需要被夸奖的猫咪。
需要…
被人摸摸下巴。「这回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作死。」
我承认。
“除此之外,我没法给你更多建议了,罗兰。”伊妮德摆弄着汤匙,用那只遍布瘢痕的手。提起来,敲了敲杯壁,发出‘叮叮’声。
“无论如何选择,那都是你的命运。”
她那双时常轻蔑冷淡的眸子,此时却有无数烧至通红的碎石,在瞳孔里滚落扩散,扬起夺目火尘。
命运。
罗兰不太喜欢这个词。
“当然,在你愁眉苦脸的考虑这些之前,你更该注意另两件事。”她说:“训练,以及写字认字——我指的是最基础的。”
最基础。
基础。
罗兰现在一听到这词,脑袋就隐隐作痛。
因为他最近听到的所有知识,似乎都被伊妮德认为是‘最基础’的。
“知识?”
“我指的是身体,罗兰。”
伊妮德捏住他的手腕,抬起来,轻晃了几下。
嗯…
软绵绵的,像摇一条冬眠的蛇。
“最基础的格斗,冷兵器和枪械使用;
身体素质,包括处理低等幽魂时需要准备的仪式和圣水;
关于邪教徒的处理方式,异种、梦境倾泄情况的对应;
如何释放、操纵「秘」,以及如何在夜晚沉浸眠时世界去补充它——你现在能稍微看见一点了,也该学着怎么用身体战斗了。”
“这需要一定的时间习惯。”
“我让费南德斯一点一点教你。”
她松开手,靠回椅背,懒洋洋打了个呵欠。
“都交给费南德斯了。”
“都交给他。”
“好好学,罗兰。”
所谓‘基础’的体能与格斗训练,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总之。
从那天开始。
罗兰身上就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每天都青一块紫一块。
有时候,脸都是肿的。
「大块头真是个面冷心冷的人啊。」
你这么说,不就是个纯粹的坏蛋么。
自和伊妮德谈话后,他就经常被费南德斯约到审判庭的训练场:
白天提着手杖来,晚上拄着手杖一瘸一拐的回家。
弄的叔叔一直用某种奇特的眼神打量自己。
‘干什么都有时有晌,你说是吧,小子。’
罗兰不明白这种隐晦的暗示,直到他越说越直白。
‘有时候,得学会拒绝。’
‘腰要是受伤,一辈子就完了,你才多大。’
然而当某天,他发现罗兰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时候再加上喝了酒,整个人就像一口即将喷发的火山,撑着桌子,边咆哮边挥自认为肌肉发达的手臂:
“我要去告她!!”
“这个没人要的怪癖下流妓——”
罗兰解释了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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