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一边等着徐阶等人的表态,一边又瞥了其余的六部尚书一眼,接着他也挥了挥手,让高拱把手里的贺表也给其余的六部尚书也看看。
高拱看到朱载坖的这个动作,也不由迟疑了起来,“王爷.”
朱载坖懂高拱的意思,不过这个时候朱载坖也不会在乎这么多,因为他很清楚这件事情根本就捂不住。
所以,既然是捂不住的事情,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展示出来,换取主动权的好。
朱载坖道:“无妨,高先生无须忧心。”
高拱又看了看朱载坖,又看了看手中的贺表,他一咬牙直接也递了出去,“都看吧!”
站在高拱身边的吏部尚书郭朴,立刻也接过了高拱手里的奏疏,就和身边的其他尚书们凑在一起看了起来。
这时候他们的反应到底如何,朱载坖也没有再继续关注,高拱也没有继续去关注。
他们的目光此刻也都集中在了徐阶以及其他的内阁成员身上。
徐阶被朱载坖的目光这么的看着,高拱又带着急躁和不耐的气性,这也让徐阶明白今天的事情是不能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了。
一旦他的回答不够明确,不能让朱载坖觉得满意,那么等到此事之后,朱载坖秋后算账的时候,他的下场肯定还不如现在如孤家寡人一般的严嵩。
徐阶立刻跪在地上,他抬头看着朱载坖,目光坚定回道:“王爷,老臣以为此事必须要彻查严办,李然胆大妄为,不仅妄议国策,还敢妄议国本,诋毁王爷的身份。此等乱臣贼子,若不严惩,如何以正视听?”
朱载坖看着徐阶,他也没有表态,而是继续把目光平移到了李春芳,袁炜,严讷等人身上。
他们三人被朱载坖的目光看到之后,也是心神一颤。
三人也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的一同拜下,“臣等附议徐阁老之言!”
接着也不等朱载坖继续把目光看向郭朴等人,他们也都额头冒着冷汗的一同跪在了地上,和李春芳,袁炜,严讷等人一样,“臣等附议!”
他们现在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这么好奇呢?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病了该多好呀。
但随即他们也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们也怕这么大的事情,万一自己不在场,又被这些人臆想为李然背后之人,这可怎么得了?
所以,在这一刻他们也无比庆幸自己都在宫里,没有离开。
否则这件事真的扩大起来,真的牵联到了自己身上,那可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朱载坖叹息了一声,“诸位之言,孤也明白。可是御史本就有言事之权,孤不能因为人家说了不爱听的话就把人治罪了。若是如此,以后谁还敢说话呢?”
徐阶当即道:“王爷,此言差矣!”
“话不是不让说,而是不能任由李然之流说这种妖言惑众,动摇国本之言。倘若放任他们这般诋毁朝政国策,诋毁王爷的声誉,那么朝廷的威严何在?王爷的威严又何在?”
“古人讲,非壮丽无以重威仪。这壮丽之言,并非只指宫室殿阁,更是指王爷此等高贵之人的身份。倘若任由李然之流非议王爷的身份,必国将不国,此又何以重威,何以治天下?”
徐阶话音刚刚一落,高拱也立刻补充道:“徐阁老说得对!王爷身份之贵重,岂容李然之流诋毁?王爷是陛下在世之长子,又肩负陛下监国之重任。”
“且,自王爷驾临文华殿以来,我大明国势日渐增长,已有盛世之象。此等功绩纵然是放眼古今,也罕有谁能做到。”
“李然如此诋毁王爷,诋毁新政,其心可诛,其人更可杀!”
高拱的态度更明显,他就是要让李然死,要让李然之流明白,朱载坖代表的乃是大势未来,并不是他三言两语就可以诋毁,可以说三道四的。
哪怕他是御史,也不行!
而且更重要的是,高拱也曾是京师特区的首任长官,现在有人否认了京师特区,这岂不是也在否认高拱以往的政绩和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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