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正在府中的一间暖室内,温着黄酒,看着闲书,美哉悠哉的享受着为数不多的空闲时光的朱载坖依靠在一个娇艳美丽的侍妾身上,等着她将切好的反季节瓜果送到嘴里。
这生活可以说是享受至极,腐朽至极,但就是舒服,所以即便是腐朽,朱载坖也没有排斥,反而怀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之心去亲身经历这种腐朽的生活,诱惑的享受。
黄锦匆匆到了裕王府上的时候,都没让人去通禀,就急匆匆的让王府里的下人带着他直奔朱载坖所在。
到了朱载坖悠哉享受的温室前,黄锦先喊了一声,“奴婢黄锦求见王爷”
接着又不等朱载坖坐正身子,将身边的侍妾也站在一旁的时候,黄锦就推门进来了。
一股冷风嗖的一下就吹到屋子里面,让朱载坖本来有些慵懒的精神,也一下子激灵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朱载坖惊愕的看着黄锦,在他印象里好像除了那年的京师保卫战的时候见过一两次,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黄锦匆匆说道:“王爷,奴婢是有重要的事情求见王爷,还望王爷见谅。”
朱载坖嗯了一声,挥手了一下,屋子里的侍妾和温酒的小太监都出去了。
“先暖暖再说。”
朱载坖主动问了起来,同时他也提着跟前的银酒壶给黄锦也倒了杯温好的黄酒。
但是黄锦这时候可没心思陪着朱载坖边喝边聊了。
黄锦道:“谢王爷,奴婢就先不喝了。今个帝君不知是怎么了,居然带着奴婢去了万寿宫那边,然后他就想着去屋里的殿顶上看看。可是这新修的万寿宫殿顶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三丈高,怎么可能爬的上去呢?这万一再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所以奴婢就拦住了帝君,让帝君安排其他人上去瞧瞧,可是帝君不知是怎么了,就是不放心别人,非要自己上去。奴婢也是无奈,所以才来求王爷支支招,看看有没有法子劝劝帝君。”
朱载坖听到这话就愣住了,说句不好听的,他连嘉靖皇帝长啥样都不知道,从他有记忆以来也没跟嘉靖皇帝搭上过一句话。
除了有了父子名分之后,剩下的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再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父子俩还不如和自己身边的太监宫女亲近呢。
所以这样的关系,让朱载坖想办法劝嘉靖皇帝,他是真心想不出来什么理由能去劝劝的。
朱载坖无奈的叹息一声,“公公,虽说我与陛下乃是父子亲情这般的至亲关系,可本王与陛下之间,自从记事起就鲜有见面,很多时候说个话也是通过公公和奏疏才勉强有所交流。”
“现在听到公公这一说,本王除了心急如焚之外,也想不出法子来劝陛下呀。而且本王又不能进宫面圣,这也你懂吧?”黄锦听到朱载坖的这番话,也跟着叹息一声,他何尝不知呢?
若不是“二龙不相见”的谶纬之言接连发作,导致了嘉靖皇帝皇帝就剩下了朱载坖和朱载圳两根苗,而且其中一根还是废苗,嘉靖皇帝岂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见面?
而且作为嘉靖皇帝身边最贴心的太监,黄锦也是能够感受到嘉靖皇帝的孤独的,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把心思放在那虚无缥缈的仙道之上的,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念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天伦之乐。
可是呢,嘉靖皇帝担心啊,害怕啊。
他即便是再想念自己的孩子,再着天伦之乐的幸福,他也不敢冒着自己或孩子的生命危险去打破“二龙不相见”的禁忌。
万一这真出点什么好歹,可就是说什么都晚了。
黄锦道:“王爷的心情奴婢能够理解,可是奴婢现在也是没法子了。帝君那边奴婢是真的劝不住的,而且奴婢也跟帝君保证了半个时辰就要回去复命,所以还请王爷速速想出一个安全可靠的法子出来,哪怕是让奴婢爬上去也行呀。”
朱载坖听到黄锦这么一说,也不由思索了起来。
朱载坖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然后问道:“那个上去的梯子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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