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个屡屡败于大汉的匈奴,在西域诸国眼里那也是不敢冒犯的。而越来越强盛的大汉,在西域就时常被人截杀使臣、商队。
“还是太仁慈了!”刘彻冷哼一声说道,“匈奴杀的西域人怕了,这才服帖。”
霍嬗就说道,“畏威而不怀德,有些西域诸国就该给些教训。我若是率兵过去,肯定要收拾除大宛之外的一两个西域诸国。”
刘彻就看向卫青,说道,“这就是朕不愿让他出兵的缘故,他必然擅启战事。”
旁边的刘据也跟着劝道,“嬗儿,岂能擅启战事,这样朝廷兵马必有损失,也令西域诸国离心。”就在刘彻有些恼火刘据又拿出一些‘仁义道德’的说法时,刘据话锋一转,“伱当收集证据、奏报陛下,这样才好兴王师讨伐!”
仗,打还是要打的,但是需要一些名正言顺的理由,这样大汉才好出兵,而不是兴‘无义之师’。
楼兰该打,是因为他们替匈奴做事,为难汉使。
大宛该打,也是因为他们不服大汉天威,杀汉使。
“表叔,我要是去了西域,我肯定要在西域找些地方开始屯田积粮。”霍嬗拿出杀手锏,说道,“在那些地方设置一部校尉,以接应汉使。”
刘彻瞬间双眼放光,朝廷对匈奴用兵,那是因为匈奴一直都是大汉的心腹大患。
可是接下来需要对西域用兵,那是因为朝廷的一些战略了,控制西域可不只是对匈奴的削弱和夹击那么简单。
让大汉的兵力在西域驻扎下来,这也是刘彻一直在考虑的事情。
现在看起来也就是小徒孙最能了解自己的心意。
霍嬗继续滔滔不绝,说道,“我这一次出兵,我不只是要击败大宛,更要让西域诸国震恐,令他们遣使来贡!此前非出币帛不得食,不市畜不得骑用,决不能再有!”
指着沙盘,霍嬗说道,“以前这几个处于交通孔道的国家攻劫汉使、以兵阻道,有些就该清算。我打算在盐泽、轮台、渠犁、姑墨、车师等处屯田。”
车师就是东南通敦煌,南通楼兰、鄯善,西通焉耆,西北通乌孙,东北通匈奴,扼丝绸之路的要冲。
此前赵破奴破楼兰的时候,也破了姑师。
姑墨在阿克苏、渠犁在库尔勒、盐泽就是罗布泊了。
不过如今的西域等地也不是遍地风沙,罗布泊也被称作盐泽、泑泽、牢兰海、辅日海等等,现在还是一个巨大的湖泊。到东汉以后,塔里木河中游的注滨河改道,导致楼兰严重缺水。
甚至在如今的观点当中,都认为罗布泊是黄河的上游,直到清末都是一种主流的观点。
这也导致了繁华兴盛的楼兰,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历史舞台;盛极一时的丝路南道,黄沙满途,行旅裹足;烟波浩淼的罗布泊,也变成了一片干涸的盐泽。
“先设置一些屯田的校尉,过些时候就设置都护府。”霍嬗继续说道,“真到了那时,西域就能被我们掌控了。以后我们任命官员,派兵驻守并屯田,统计当地户口,推行汉家的政令。”
刘据就看着霍嬗,忽然间觉得这个表侄的心思实在是太大了。
大家都在讨论着打大宛,而这个表侄想着的是皆由打大宛的机会,趁机在西域安插一些势力。只要平稳的推进,以后西域就要被大汉掌控了。
到时候什么西域诸国都不存在了,那就是大汉的疆域了!
“现在不少胡人从西域运来一些货物,又将我大汉的货物运出。”霍嬗就说道,“这么看,西域之外都不是困苦之地。我还知道匈奴人在西域设僮仆都尉,勒索奴婢和财物,西域诸国也是困苦不堪。以后拿下了西域,打匈奴也容易。”
刘彻和刘据都是被忽然间晃了一下,本来还觉得霍嬗见识很长远等等。
结果兜了一圈,又变成拿下西域、设立都护,本来的目的就是去打匈奴!
“短视!”本来有些激动、心潮澎湃的刘彻骂道,“你跟在朕身边十多年,满脑子除了打仗之外,就没点别的?”
霍嬗一脸的无辜,“我本来就是打仗的,我可是骠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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