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诸将随着成吉思汗东征西讨,到这时身经百战,尽已白发苍苍,听到大汗忽要立后,都不禁又惊又喜,一齐望着他的脸,静候他说出继承者的名字。
成吉思汗靠在床榻上,面色灰暗,须发全都白了,但眸子里威势不减,令人生畏,他盯着术赤道:“术赤,你是我的长子,你说我该当立谁?”
术赤心里一跳,他精明干练,立功最多,又是长子,向来便以为父王死后自然由他继位,这时大汗忽然相问,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成吉思汗的次子察合台性如烈火,与大哥向来不睦,听父王问他,叫了起来:“要术赤说话,要派他作甚?我们能让这蔑儿乞惕的杂种管辖么?”
原来成吉思汗初起时兵力微弱,妻子曾被仇敌蔑儿乞惕人掳去,数年后待得夺回,已然生了术赤,只是成吉思汗并不以此为嫌,对术赤自来视作亲子。
术赤听兄弟如此辱骂,一下子火了,他扑上前,抓住察合台的衣服,吼道:“父王并不将我当作外人,你却如此辱我!你有什么本事强过我?咱俩这就出去比个输赢。要是我射箭输给你,我将大拇指割掉。要是我比武输给你,我就回归长生天的怀抱!”
说完,他转头向成吉思汗道:“请父汗降旨!”
两兄弟抓着对方衣襟,当场就要决斗,众将纷纷上前劝解,博尔术拉住术赤的手,拖雷拉着察合台的手。成吉思汗想起少年之时数为仇敌所窘,连妻子也不能保,以致引起今日纷争,不禁默然。
很快,两人就被分开了,但术赤依然死死的盯着察合台,眼里好像在冒火。
成吉思汗咳嗽两声,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们都放手。术赤是我长子,我向来爱他重他,以后谁也不许再说。”
察合台听到这话,心知不能再刺激他,便道,“术赤的本事高强,谁都知道。但他不及三弟窝阔台仁慈,我推举窝阔台。”
站在床角的窝阔台闻言,神色如常,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谦虚,谦虚也不是草原人的作风。
“术赤,你怎么说?”
术赤看了看窝阔台,又看到成吉思汗冷峻的神色,心知汗位无望,他与三弟向来和好,又知他为人仁爱,日后自己不会被清洗,于是道:“很好,我也推举窝阔台。”
拖雷早有自知之明,也推举了窝阔台。
这时候,窝阔台出声道,“父汗,孩儿能力弱小,还不能带领蒙古走下去,只有您才是蒙古的大汗,带领我们击败远处的敌人。”
成吉思汗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用推让,打仗你不如你大哥二哥,但你待人亲厚,将来做了大汗,诸王诸将不会自相纷争残杀。咱们蒙古人只要不内斗,天下无敌,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众多将领头人的见证下,窝阔台被确认为下一任蒙古大汗。
大会结束,郭靖却注意到术赤和察合台彼此敌视,很不服气。
当日,成吉思汗大宴诸将,庆祝新立太子。众将士直饮至深夜方散。郭靖回营时已微有酒意,正要解衣安寝,成吉思汗身旁的亲兵突然匆匆进帐,说道:“驸马爷,不好了,大王子和二王子喝醉了酒,各自带了兵厮杀去了。”
郭靖略有些惊讶,但并不意外,只是觉得有些蹊跷,不动声色的说道,“让他们向大汗报告。”
亲兵回道,“大汗醉了,叫不醒他。”
“拖雷呢,让他出面。”
“四王子也喝醉了,叫不动。”
郭靖心里更觉古怪,“博尔术他们呢,他们不会也喝醉了吧?”
亲兵一脸急切,“驸马爷,四王子和博尔术将军一起喝醉了,我们跑遍了,都找不到人。”
“内斗之事暂且不急,今晚都喝醉了,大汗病危,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保护大汗,术赤他们不会打的太过火。”
“尽快召集人手保护大汗,把拖雷,窝阔台他们都叫过来,务必要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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