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想了想继续道,“师兄,听说郭靖现在是成吉思汗的驸马,前不久带兵攻下了西京,我以为,要去见成吉思汗得先见他一面,有他当中间人,此事会好办得多。”
丘处机这么一说,马钰眼里就浮现出当年那个稚嫩少年的身影,再想想北方传来的消息,不禁让他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说到这孩子,我还想起一桩旧事,当年你与江南七怪立下约定,师兄怕他们输了,于是就去了大漠传授他全真教内功。时间一晃,也有好几年了。”
提及与江南七怪的赌约,丘处机反倒是哈哈大笑,并不放在心上,“哈哈,原来这其中还有师兄的功劳。”此事,他输的心服口服。
论武功,杨康不如郭靖,论人品,杨康认贼作父,更是完败,想想后山那道形消骨瘦的身影,丘处机便后悔不已。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路已经被他走尽,半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忽然,他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神色呆滞,双目发直。
一旁的王处一见他不对,靠过来问候:“师兄,你怎么了?”
“师弟,我刚刚想到了一件大事!”
对面的郝大通好奇问道,“什么大事?竟然让你如此失态?”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躁动,沉声道,“你们说,郭靖那孩子有没有可能入主天下,当汉人的君王?”不等他们反驳,又继续道,“那孩子是成吉思汗手下的心腹,正带兵攻打太原,一旦他拿下太原,河东的山西全境落入他的掌控,此地可是王霸之基,说不准当真有成事的机会。”
沉默,良久的沉默,几人似是被丘处机这个想法惊到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还是王处一先打破了凝固的氛围,“师兄,伱开玩笑吧,那郭靖才二十岁,怎么可能掌控得了局面。”
谭处端等人也是笑出了声,说他异想天开。
听到这话,丘处机激动的心绪才慢慢平静,是啊,二十岁,太年轻了,谁会把未来寄托在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
只是他心底还有一丝丝野望,二十岁,这么年轻,未必没有机会,这话自然不会对其他人说,
然而坐在王重阳塑像下面的马钰却在一瞬间陷入了回忆,他想到了郭靖那个老师,此人给他的印象十分深刻,早在两年前他就预测到了今天的局面,而郭靖却是他的弟子,他难道真的成不了事?
一时间他心里活络起来,比起跟蒙古合作,他更愿意帮自己人,若郭靖真的崛起,全真教将会迎来何等的未来。
数日后,终南山下,丘处机即将启程,马钰等人为他送行,临别前,马钰叮嘱道,“师弟,这次去蒙古,师兄建议你好好观察此子,看看他是否是成大事之人,若他非是一般的将帅,有人主之相,我们不妨早做打算。”
丘处机眼睛瞬间瞪的溜圆,没想到一向保守的师兄居然如此大胆,步子迈的这么大,“师兄,你当真觉得郭靖有成大事的机会?”
马钰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并没有回答。他不说,丘处机也不好再问,摆摆手,便骑上马离开了。
……
天下风云激荡,局势变幻莫测,而远在襄阳城外的苏铭却在山谷当中怡然自乐,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嘭,嘭!”
沉闷的声响伴随着水流哗哗落下,瀑布旁,一人一雕正在比试较量,苏铭穿着道袍,手上一柄玄铁重剑,大开大合,古朴森严,紧守门户。
大雕双翅震动,掀起劲风,力道十足,每次与重剑相碰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时至今日,苏铭的剑法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一招一式里面已经跳出了全真剑法的框架,出剑收剑,简洁凝练,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
往往轻轻一斩一刺都具有莫大的力道,或是逼得大雕变招,或是自己硬生生挨了。
而大雕这两年来也发生了蜕变,头上裸露在外的肉瘤变得不再丑陋,上面慢慢长出了羽毛,同时,他身上又厚又密的羽毛也开始换毛,原本它只能扑腾跳跃几百米,现在它已经能在丛林中短暂的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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