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罕是一个年富力强中年男人,浑身透着精悍的气息,宽额阔脸,一双眸子狭长而细窄,看起来很精明,他举起酒杯对旁边的完颜洪烈说道,“昨天要不是这小子疏忽,铁木真哪能逃出去,我代他给六王子赔个不是。”
完颜洪烈作为贵客坐在王罕的右手旁,桌上的酒肉鲜嫩可口,而他吃在嘴里却味同嚼蜡,在他眼里草原的饮食太粗陋了,怎么比得上中都赵王府的美食?
不过他倒是没有表现出来,看上去吃的津津有味,见王罕主动举杯,他也举起酒杯与他共饮,“这也怪不到桑昆身上,他爱子心切本王明白,铁木真就算是逃了那又能如何?”
“过几日,你们克烈部与札木合联手,铁木真绝对不是你们的对手,暂且先让他多活几天。”
对于王罕的儿子桑昆,完颜洪烈非常不满,要不是他,怎么会让到手的鸭子飞了?不过现在还需要他们出力,他只能装作不在意。
王罕哈哈大笑,“六王子说的好,铁木真野心勃勃,背弃了祖宗之法,长生天肯定不会保佑他,这次,他死定了!”
说着他又瞥了不远处的桑昆,对于这个儿子,“桑昆,过几日攻打铁木真,你当先锋,戴罪立功,明白吗?”
桑昆嘴角泛着一丝苦涩,不情愿的站起来,“父亲,孩儿明白。”
王罕看到他忧心忡忡的模样,顿时心里就来了火,重重的放下酒杯,“不就是一个儿子吗,没了再生一个,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旁的完颜洪烈见状,忙打圆场,“算了,桑昆兄弟也是爱子心切,到时候抓住铁木真,你亲手为他报仇就是了。”
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那天突然出现的那个高手是什么来历,你们知道吗?”
王罕与桑昆对视一眼,皆摇摇头,他们跟铁木真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也没听说过他手下有这么一号人物。
完颜洪烈脸上闪过一丝遗憾,要是能招揽那个人,自己这次草原之行就完美了,作为金国六王子,他见识过不少高手,可就算是全真道长丘处机也没有给他类似的感觉。
回想那日的场景,完颜洪烈又想到了郭靖,继续问道,“对了,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少年是谁?我看那小子也不简单。”
完颜洪烈觉得,那个少年是那个人的弟子,若能以他为突破点,肯定能查清他的底细。
说到那少年,桑昆回忆了一下,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道,“我记得那小子跟拖雷是安达,之前在乞颜部见到过,还跟都史有过争执,我还因此损失了几头豹子。”
他一说,完颜洪烈就想起来了,当时他随三哥来草原册封王罕和铁木真,还见过他,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小孩已经长大成人。
想到这里,完颜洪烈心里就无比烦闷,贫瘠的大漠居然汇聚如此多人才,却不去大金,长此以往,草原各部必定是大金的心腹之患。
尤其是那人,如果他投靠了铁木真,又是一个强力臂助!
就在此时,金帐外有士兵走进来禀告,“启禀大汗,都史回来了。”桑昆“腾”的一下站起来,眼里有止不住的喜悦,“什么?”
随即,都史被带到金帐,在王罕和完颜洪烈面前讲述了自己在乞颜部的经历,将铁木真在战场上中箭,即将命不久矣的消息告知他们。
听完这些,在场的几人都沉默了,他们都以为都史回不来了,没想到他不仅回来了还带回如此劲爆的消息。
……
营帐内,郭靖恭恭敬敬的问道,“老师,为了胜利一定要不择手段吗?”
苏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小子看来触动不小,不然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你说的是哪种胜利?暂时的,某个阶段的,还是永久的?”
郭靖心里更加疑惑,怎么胜利还分这么多种?“就像是草原即将到来的战争,假如大汗赢了,这是某个阶段的胜利,还是永久的胜利?”
苏铭拿起案上的墨条蘸上清水轻轻研磨,“在为师看来,铁木真如果赢了,那便是某个阶段的胜利,打赢王罕与札木合,意味着草原上再也没有哪个势力能与他抗衡,他甚至可以成为草原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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