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个多月前,他发现自己的右手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连枪都拿不稳了。
这令他意识到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身为伯力市的警察署长,他有自己的渠道,偷偷进行检查。
在他的脑部长了一个肿瘤,医生建议做开路手术。
哈拉克夫的回答只有一句:“去特么的手术!”
没人比他更清楚速联的医疗系统有多坑。
最早的,烈宁只是背部受了枪伤,根本不严重,取出子弹,进行缝合,非常简单的手术。
硬是被无能的大夫搞出了幺蛾子。
第一次切开伤口,竟然没找到子弹!
进行二次手术又感染了。
明明体格强健的烈宁同志就这么没了。
还有钢铁同志,突发脑血栓,没别的办法,就是给放血。
早在沙皇时代,生病就给放血,到了一九五几年还特么放血。
……
这还是在莫思科,他现在身处远东,这里的大夫什么水平可想而知。
真要让他们开颅,哈拉克夫不敢保证还能不能下手术台。
哈拉克夫拒绝了治疗。
反正也要死了,他决定去做一件以前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碰巧在这个当口儿宁卫东来了,算是撞枪口上了。
他要扳倒老基络廖夫这个蛀虫,还有跟基络廖夫狼狈为奸的弗拉希沃州长。
……
“岂有此理!”办公室内,弗拉希沃州长狠狠拍着桌子。
哈拉克夫走出去之后,他身边的两个‘盟友’就把他出卖了,立即打电话给流放派的领头羊——霍拉莫夫副州长。
随后弗拉希沃就接到了霍拉莫夫副州长的电话。
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在莫思科的一些人眼里算不上什么秘密。
正治就是如此,有些时候并不在乎真实,而是在看你的态度。
既然愿意在明面上摆开两派争斗的架势,就是在向上边表态,我们没有别的想法,上面也乐得粉饰太平。
但在远东的中下层,大部分人是真看不出来。
他们是真以为地方派跟流放派势不两立,完全想不到弗拉希沃州长和霍拉莫夫副州长是穿一条裤子的。
因为在根本利益上,两人并不冲突。
弗拉希沃还不同于老基络廖夫,弗拉希沃是典型的远东本土派,他的一切资源都在远东。
如今这个位置已经是他的极限,再不可能更进一步了。
而霍拉莫夫副州长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莫思科。
他的希望是回到欧洲部分,莫思科也好,烈宁格勒也好,那才是他的战场。
甚至将来,一旦回到莫思科任职,远在远东的弗拉希沃还会成为他在地方上的盟友。
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敌人,有的只是对有限资源的切割分配。
然而,这一次突然发疯的哈拉克夫打破了这种默契。
在哈拉克夫率领的人还没抵达招待所时,老基络廖夫就收到了消息,不由得破口大骂。
……
在另一头,驶往海参崴的火车上车厢内。
包括宁卫东在内,一行人都在等待哈或维奇的结果。
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虚惊一场,还是被针对了?
如果是后者,哈或维奇能不能让对方退却?
一切都是未知。
如果出现最坏的情况怎么办?是要坚决反抗,还是束手就擒?
宁卫东的大脑飞速思索,试图找到最优的应对办法。
宁卫东想到,在他的手提箱里还有五根金条。
这趟出来并没用上这些金条,没想到马上回家了,要用在这里。
这时,哈或维奇回来,表情严峻。
宁卫东皱眉道:“什么情况?”
哈或维奇反手把门关上,不存在什么瓮中之鳖,本身在火车上就已经没退路了,就算宁卫东和胡八一身手好,对方手里有家伙,他俩也没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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