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专情又命苦的人。”李茹红着眼恨声说道:“这天杀的狗官,就应该碎尸万段,丢去喂狗。”
许玲月又把凳子移了回去,一脸疼惜看着浑身散发爱的光辉的俊俏僧侣,感觉他的故事比话本里那些身世坎坷,经历曲折的男主角还男主角。
“大师,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她端起楚平生面前的空碗,给他舀了半碗鸡汤。
“对,对,吃饭,吃饭。”
李茹注意到吃完猪蹄又眼巴巴瞧着餐桌,想要却不敢说话打破氛围的吃货女儿,发现盘子里只剩一个猪蹄了,便把许七安碗里来不及吃的猪蹄夹到小吃货碗里,把盘子里最后一个猪蹄夹给命运多舛的开光大师。
御刀卫百户和许家大郎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对望一眼闷头扒饭。
只有许新年想去夹菜,被李茹一筷子打翻,眼睛一瞪,吓傻了,十息后默默端起半碗米饭,蹲到大厅门口,像个受气包那样望碗兴叹。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会这样!
他豁出一切揭露淫僧的丑恶面目,结果却是给了和尚一个展示自我,走入娘亲和妹妹内心的机会,而他……反倒变成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只有浮香知道和尚在演戏,这家伙也忒能装了,把许家人骗得团团转,给自己立了个深情俏和尚的人设。
当然,她是不会拆穿谎言的,没必要,她也不敢。
下午金锣上门拿人,作为了解个中曲折的她,稍作思考便知道李玉郎急了,打算无视妖族、魁族和巫神教的利益,提早揭开恒慧这张牌。
和尚与打更人离开后她便去西城联络点密会盟友,结果等了许久不见李玉郎现身,最后教坊司郎中宋石去了,说什么尚书大人被皇上唤去宫里,商量桑泊祭奠的事,一时脱不开身,无法到联络点见她。
浮香又不是傻瓜,知道这是李玉郎的托辞,妖族在大奉京城的利益是隐藏身份,收集情报,自然不能把事情闹大,跟宋石一个小小郎中又没什么好说的,便带着不爽离开了。
谁想一出门便被开光大师堵在街上。
她还以为和尚去了打更人衙门,就算能够活着离开,不死也得脱层皮,谁想他不仅毫发无损,还大大方方满城逛,而且她搞不明白,和尚是怎么知道她的行踪的。
用开光大师的话说,身为私妓,主人没说话便擅自行动该罚,但怎么罚呢?他有一套独特的体罚方式,叫s与m。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城郊找到那个完美复刻牢房设施的院子的,一番折腾下来,有一种要给他玩坏的感觉,直到天黑才放了她,并警告她晚饭表现好点,不然吃完晚饭继续。
想她堂堂妖族长老……就算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是那种精神上的耻辱感,断不想再来一遍。
……
晚餐结束,许新年便被李茹赶出许家了,不见任何犹豫,没有丝毫不舍。这份冷暴力寒透了许家二郎的心,扬天长叹,自比丧家之犬,在邻里街坊不解的目光中失魂落魄朝云麓学院的方向走去。
许七安和许平志担心他的精神状态,要去送,李茹拿着鸡毛掸子站在门口,警告他们谁要敢动,以后就别回来了,唬得叔侄二人一头扎进屋里不敢吭声。
第二天,打更人方面静悄悄的,对于和尚大闹衙门的事不做任何解释,午后时分,东市口发生了一件叫人在意的事,一支由二十名工匠组成的队伍进了许府,把偏院该修的修,不该修的也修,里里外外弄起。
李茹觉得自家爷们儿这次下血本了,看来平时小金库没少存钱,居然一口气请了二十名工匠来帮开光大师修缮偏院,直至中午时分,许平志带着喝得醉醺醺的御刀卫同僚各扛工具来修偏院,她才知道人根本不是丈夫请来的,仔细询问之下才知道是一名打更人银锣请他们来此修房。
许平志得知负责这件事的银锣就在前面的方正茶馆督工,跑去套近乎,结果非但没有结下善缘,反而弄得李玉春很尴尬,毕竟院子是杨砚带他来拆的,间隔一日又屁颠屁颠请人来修,打更人的脸都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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