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闻言,脸上暴戾之色一闪,收剑探手,一把捏住竺煌的脑袋,这一米八几的魁梧剑客在它手里就像一个大玩具,只见它两手向外一拽,伴着一道昂长的惨叫,生生地把两条大腿从中间掰开,鲜血与内脏淌了一地。
那边与黄放佛对战的崔眉公打个哆嗦,手下一慢,被黄放佛的刀砍进咽喉,捂着涌血的伤口噔噔噔退了三步,身子一歪,腿慢慢伸直,死了。指玄境的刘坚之被飞将军的角雷劈中,又被三根翎羽穿胸而过,也没救了,满是尸体的战场上只剩一个三十多岁,穿黄衫子,拿一把细剑,浑身浴血的女人。
“世子殿下的运气还真不错呢,纳兰怀瑜,我记得前些年,她曾连续两年登上胭脂榜,兰陵王,你也开始怜香惜玉了?竟把她留到最后。”“吼……”
这货否认咆哮,满身戾气转过身去,吓得女剑客两脚一软,被同伴的尸体绊倒,跌进尸体堆。
“行了,你要把她杀了,谁来保护徐凤年?我可不想他被别人捡走人头,砸了我诚实守信的招牌。”
白猿这才悻悻收剑,放纳兰怀瑜活命。
“老徐,你跟白猿、飞将军走一趟吴家剑冢,里面的人一个不剩,都给我杀了。”
刚刚他还一副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样子,扭头就要把吴家灭族?鱼幼薇打了个寒战,忽然瞥见黄瓜正一脸阴沉看着她,心中甚是不解,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
“吼吼……”
而那戾气滔天的白猿兴奋手舞。
楚平生走过去给飞将军喂了一枚丹药,老徐则把世子殿下丢到纳兰怀瑜面前,让她带着人赶紧滚。
……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
距离武帝城数千里之遥的武当山上,王重楼在宋知命与几名弟子的陪同下匆匆来到小莲峰洪洗象居住的小院,才走出竹林,远远地便看到篱笆那边的空地上盘坐着一个人,呆呆地望着东南方的天空,正是他们的小师弟洪洗象。
一名弟子被青牛的反常行为惊动,把事情上报长辈,王重楼担心小莲峰有变,带人过来一看,果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宋知命担心他出问题,一脸急色跑过去:“师弟,师弟,你怎么样了?”
“别动他。”
王重楼大声疾呼,叫停三师弟的莽撞行为,走到洪洗象身边,细细感受一番洪洗象身周荡漾的气息,又望东南数息,想起前些日子传到武当山上,林青要与王仙芝在武帝城决一死战的消息,表情变了好几变。
“师兄,师弟他……怎么了?”
要说和洪洗象相处时间最多,关系最亲密的,师兄弟几人中自非宋知命莫属。
“师弟他……终于开窍了。”
王重楼把大黄庭给了徐凤年,但是境界和见识还在,猜想一定是武帝城的战斗给了洪洗象启发,让这位修天道的师弟进入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
轰……
天空中划过一道雷霆,有雨点落下,啪嗒啪嗒打着众人的脸,越来越密,越来越急。
“师兄,这……下雨了。”
王重楼冲那几名弟子说道:“师弟不能动,快,赶紧给他搭个棚子。”
武当弟子急忙应声,去找东西帮小师叔挡风遮雨。
宋知命鬼使神差地想到在阳春城被林青的马夫劈死的后起之秀李玉斧:“哼,林青……”
王重楼的表情完全不同,因为他想起林青帮他输入真气吊命时说过的话,真不知道洪洗象今日开窍是福还是祸。
他笃信邪不胜正,但问题是,什么是邪,什么是正?武当是正道吗?与龙虎山争雄,投靠北椋求存,欺骗隋珠公主,押宝徐凤年,好像武当在他手里十几年,也不是那么光明磊落。
……
接下来的几天,楚平生在武帝城休整,虽然王仙芝死了,于新郎四人死了,护城士兵同样死伤大半,但是因为他凶名在外,除了拖家带口逃出城去避难的那部分,留下的人很老实,即便欠缺维持治安的吏员,也都心照不宣地小心做事,少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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