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样也是庆帝交给他的主要任务之一,在楚平生和白风都不插手的情况下,本该是一件相当简单的事,可是突然出现的沙尘暴逼得他的五竹叔不得不出手对抗,这说明什么?很显然,那個隐藏暗中,以巨石偷袭囚车的家伙十有八九是位大宗师。
如果不是白风,那是……苦荷?
问题是苦荷为什么要杀肖恩?与庆国皇帝眉来眼去,不知有何勾连,还天天把屎盆子往苦荷头顶扣的白风和楚平生才应该是攻击目标吧。
乱了,全乱套了。
范闲看看与白猿斗得有来有回的双刀客,再瞧瞧有八品战力的蒙面人,寻思楚平生和白风应该不会坐视苦荷的人残害使团成员吧,便拔剑在手,朝着肖恩逃亡的方向追去。
突袭营地的蒙面人注意到他的动向,朝同伴使个眼色,喊声“追”,其中几人逼退对手,跟在说话人身后,紧随范闲脚步而去。
剩下三名虎卫眼见主子成了敌人的目标,哪里还管使团的人死活,纷纷抽身暴退,提刀狂奔,也离开了战场。
一名蒙面人没了对手,扫视一圈战场,握着闪亮的长剑朝一直没有动静的黑色马车走去,露在外面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杀机毕露。
与外面混战四起,情况不断相比,黑色马车里一点紧张气氛也无,当然说得是楚平生,他用温开水沏了一壶两浙路进献的绿茶,连喝两盏,喝就喝吧,还吐槽水温不够,冲出的茶有些生,口感很差。
司理理就没他那么镇定了,透过背面的窗户,呆呆地看着一个脖子围着红色披巾,额头满是刀疤,发型和发饰对比齐人,更像西北蛮人多一点的双刀客,对上手持一把制式长剑的白猿,却只是稍处下风,未露败像。
“你不认识他?”
楚平生注意到她的表情,笑着问道。司理理摇了摇头。
“狼桃。”
“狼桃?他就是狼桃?”
司理理曾听海棠朵朵说起过,她还有个师兄叫狼桃,但是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遇到。
“兰陵王……没事吧?”
“兰陵王没事,范闲问题不小。”
“他怎么了?”
“他以为这次前往北齐,苦荷一定会出手试探我,那时五竹便有了帮手,二对一,我必然不敌。谁曾想苦荷中途拦截车队,要杀肖恩,偏偏五竹认出了肖恩,知他曾与叶轻眉同行,范闲有话要套,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肖恩死掉,于是苦荷没成五竹帮手,俩人先干上了,枉我还精心准备了一句出场台词。”
“台词?”
“就他妈你叫苦荷啊?”
司理理哭笑不得:“你可真是……”
“三泡已过,也不算浪费了。”楚平生拨开窗帘,将盏中茶底泼到外面的黄土里,化作一团小泥洼。
“其实,比起兰陵王和范闲,你更应该担心那个人。”
司理理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就见身后被风拂动的门帘那边,一个手握长剑的蒙面人正朝他们所在的马车走来。
白猿被狼桃缠住,如今蒙面人杀气腾腾走来。
司理理看向剑不拿,杖不取,还有心思冲洗茶盏的楚平生:“你还不出手吗?”
“别急,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正说着,就听后方传来一声大喝,“保护大人”,四名随团护卫快步奔到马车旁边,分左右站定,举剑面相来人。
司理理见状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个呼吸,让不远处装载送给北齐的礼物的马车下避难的两名鸿胪寺官员几乎魂飞魄散的一幕发生了,跳出来保护楚平生的四名护卫非常突然地调转身形,四把长剑同时刺入马车车厢。
……
在距离露营地数百米的密林中,一个大半张脸被兜帽遮蔽,只露出颌下灰白胡须的男子正与五竹激斗,宽大的斗篷在不断的位移与转折间翻转飞扬,脚下枯枝败叶沙沙作响,四处横飞。
五竹手中铁钎迅如长蛇吐信,连续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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