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柳相南是柳家最出色的小辈,也是她最喜欢的侄儿,却在四国夜宴上被楚平生所杀,她的兄嫂几乎哭晕过去,老国公也被气倒,卧病在床,已经一天不吃不喝。
人是今天下午埋的,她从国公府回来,前后不过盏茶时间,便听到范思辙大叫楚平生杀上门了,那能不担心,能不害怕?
“你来干什么?”范建瞪了柳如玉一眼,回头说道:“若若与你打赌,私定终身,这件事于礼法不合,总之我不同意。”
他担心楚平生继续刚才的话题,只能拿范若若的婚事做挡箭牌。
“礼法?”楚平生笑了:“你有你的礼法,我有我的做法,在我们西方,女人和牛羊一样是需要抢的,我不介意杀光你们,然后把她掳走,何况……这本就是我赢来的东西。”
范闲杀气腾腾地道:“你可以试试看。”
楚平生没有搭理他,盯着柳如玉看了几眼,直看得司南伯夫人发毛:“其实……我也可以换一个人的,比如……她。”
很明显,这话是对司南伯范建说的。
“考虑一下吧,是要女儿,还是夫人。”楚平生丢下这句几乎将司南伯气抽的话,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轻功之高看得费介直皱眉。
“混蛋,这世上怎有如此混蛋之人……”
范建指着楚平生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柳如玉扶着他的胳膊说道:“老爷,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别气坏了身子。”
谁知这时后面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问话:“爹,你不会为了姐……真把娘让给那个家伙吧?我可不想给他当儿子……”
俩人回头一瞧,就见傻儿子范思辙扒着第二个月洞门的边框往这边探头探脑。
“我……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范建抬腿脱鞋,劈头盖脸丢过去,唬得范思辙撒腿就跑,宽袍大袖左摇右摆,似一团臃肿的乱云。
范闲望范建和柳如玉说道:“爹,姨娘,你们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嗯。”
范建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陈萍萍离开京都前给我留了一个字。”
“什么字?”
“拖。”
说完把手往背后一负,仰着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
柳如玉也冲费介点头作别,紧追她的老爷而去。
“行了,我也该走了。”
费介知道关于钥匙的事,范闲和五竹一定有话要说,便挥挥手,抖着那一身叫子般的衣服翻过院墙,由小巷离开。
……
范建和费介相继离开,范闲的小院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天井的水车还在哗哗地转,车厢里的水还在哗哗地淌。
杂物间中,五竹环抱双臂站在放长条箱的木案前面,表情冷峻。
“五竹叔,你为什么要我跟他做这个交易?”
范闲想不明白,白风已经很厉害了,上次的交锋基本是压着五竹打,如今再把霸道真气的秘籍交易出去,岂不会助长敌人的气焰。
“这桩交易对我们有利。”
“为什么?”
“你练到现在应该察觉到这门功法的问题了吧?”
范闲说道:“霸道真气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不错,大宗师也是人,经脉并不比你强多少,白风身为大宗师,已经可以做到真气外放,而霸道真气的强大之处在于不到宗师境界,也能达到真气外放的效果,所以这门功法对他的作用不大,如果强行修练,还会对他的身体造成负担。”
五竹说到这里顿了顿,转过头去,看着长条箱说道:“这里面是小姐留下的东西,应该是……可以伤害大宗师的东西。”
《霸道真气不仅不会提升白风的修为,还可能危害身体,而长条箱里放着足以伤害大宗师的东西,一反一正,用《霸道真气来交换长条箱钥匙,确实是一桩对己方有利的交易。
范闲不再说话,把手里的钥匙递过去。
五竹接过去往锁孔一插,咔,机扩轻响,长条箱开了,当盖子向上翻转,露出里面的东西,范闲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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