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就该这么干了,这些年咱们在关外爹不疼娘不爱的,全靠一口气在跟日本人斗,要不是当年王一还有少帅早做准备,现在咱们连盘桓之地都没有,也该让关内老百姓知道咱们关外这些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了,王一,若他日我能活着与你相见,定要请你好好喝一顿!”
而在高进两侧,梁挺,面人刘师傅,以水云,长青为首的十位三一弟子,当年留在关外的十八位为三一门逆生三重寻路的三一弟子,如今只剩十位,剩下八位,三位魂归故里,落叶归根,五位则埋在了关外的大地中长眠。
他们的牌位,也同这些年牺牲的高家子弟,将士一块,就这么摆放在高家位于这个大山之中的墙上。
高进将报纸小心翼翼叠好,放下,也跟在场的梁挺等人说道。
“既然王一已经在关内帮咱们推波助澜了,咱们也别闲着,趁着这会给日本人那边再来点动静如何?”
“正有此意!”
关内,王家。
作为唯一指定的王家继承人王蔼也在那津津有味看着这份报纸,但王家的老家主也是笑眯眯走上前来,将王蔼手中这份报纸收走,招呼着自己宝贝孙子去玩,他才收起笑脸,交到自己儿子手中。“吩咐下去,咱们家里别再有这类的东西出现,要是我再看到我孙子手里再有这类读物,就别怪我这个当爹的对你这个儿子动家法了。”
“知道了,爹。”
吕家村,被圈里人称之为吕家双璧的吕仁,吕慈正在村口,作为弟弟的吕慈看着眼前背好行囊的大哥,脸上全是不舍。
“大哥,你真的要去参军啊,咱们圈里人凑这个热闹作甚?”
“不去不行啊,眼下时局混乱,这日本人一看就是没安好心,咱吕家虽然也算家底殷实,这些年也不少购买火器,可咱吕家没个当兵的,枪这玩意要是不懂怎么用,在咱们手里跟烧火棍没啥区别。爹那边都帮我打点好了,我这会去,报考军校,只要过关,就能去西洋那边学习,等我学成归来,让哥好好教教你怎么把咱这家传如意劲跟这些洋枪火炮练到一块。”
看着自家弟弟那失落的败犬表情,吕仁也不由伸出手,把吕慈的头发搅成鸡窝。
一通玩闹搞下来,也冲淡了不少离别的气氛。
“我离家之后,你便是族中担当之一,多替爹分忧,咱们兄弟俩谁也不离开谁。”
“大哥,说好的啊,咱们兄弟俩,谁也不离开谁。”
吕仁闻言,再次伸出手,吕慈也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头发,但并没有迎来自己大哥的揉搓,而是他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三下。
“对,说好的。”
告别了自家的弟弟,吕仁拿着这份报纸,也坐上了进城的马车,离开了吕家村。
江南,陆家。
陆瑾拿着这份报纸,看着上面刊登关于国府的各种苛捐杂税,摆在了自家父亲和太爷面前,一双赤红的眼睛盯着他们,一言不发。
已经担任陆家家主的陆宣长叹一口气,还是开口道。
“瑾儿,我知你想问什么,为父和太爷也只能告诉你,这里面很多事,我们陆家知情,但也只是知情而已,我们陆家看似家大业大,但也只能独善其身,无法兼济天下。”
“那当初咱们为什么要支持!为什么这么多钱去养一个注定成不了大事的国府!”
“一念之差,铸成大错。”
“既然错了,那咱就改,这不是咱们陆家传承至今的根源所在吗!太爷!爹!”
“瑾儿!难道你以为太爷和我真不知道光达在美国不回来的原因吗?但是咱们陆家能传家的就这么几个人,你是一个,光达是一个,有些事,咱们陆家注定不能站一边的。”
听着自家父亲这般挑明,陆瑾站在那里,怔怔说不出话来。
倒是陆老太爷先开口。
“这些年你在三一门修行,左门长是一代宗师,教你怎么做人,怎么持身以正,可有些道理他没法教给你,江湖庙堂的凶险,人心的险恶,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遭来怎样的后果,这些只能自己悟。过完年,今年就先别回三一门了,在你爹身边帮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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