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猿猱欲度愁攀援这句诗白写的啊,唐门就是轻功绝顶,能坐火车出川,谁他妈想迈两条腿疯跑呢。
这钱唐门巴不得交,但是交了你们得办事啊!
可唐门长和大老爷不知道,一直到民国结束,这川汉铁路依旧是地图上画条虚线,而一根枕木都没铺过,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新家建立。
新家建立后的第一年提上议程,两年后完工,这条活在老一辈口中,却从唐门长和年轻那会直到现在未见过的川汉铁路就这么落实到位开始发车。
原时间线上大老爷没见到,因为殉国于40年,但唐门长想来是见到了,或许也是跟他在处理与无根生结义的弟子许新和董昌时说的那番话有关,他隐隐约约是站在跟王一一样的立场上,只是不够主动,或者说,年事已高,再加上唐门在抗战中折损严重。
很多事在他任门长时期没落实到位,后续的门长自然也就没法将其延续下去。
所以当看着远处那些只能军阀的地里收割罂粟的百姓,自家师兄说王一保证会在大老爷八十四岁寿辰之际给他看到蜀中变化的一面。
蜀中能有什么变化?修行人常说心血来潮,福至心灵。
这一刻,唐门长便是心血来潮,想到了他和大老爷已故师父,上任老门长心念念的遗憾。
鬼使神差的,唐门长也开口道。
“师兄,那个叫燕双鹰的孩子,就让他跟许新,张旺这几个小家伙一道,回头我去请英叔,让他老人家好好教这几个好苗子,另外,那个送报纸来的伙计,你去跟他说一下,让他给王一带句话,唐门所在之地,在不违反唐门原则的前提下,可以帮他三次。”
“阿文,你这是跟我一样信了王一的话?”
“谈不上信不信吧,就是想看看师兄你八十四岁寿辰那年的表情。”
“哈哈,阿文啊阿文,还是那句话,当年选你当门长,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
开两朵,各表一枝。
像诸葛三脉,唐门这些跟王一出关见过日寇对关外百姓犯下累累罪行的,要么就是谋定而后动,要么就是展现出自己的态度。
而像与王一渊源之深,位于闽地的三一门,更是直接。
以水云,长青,诸葛云端三位弟子为首,连同十五名三一弟子在内,也朝左若童,似冲,勿澄真这几位师长,师叔,师兄表明了心意,想要回到关外,做一名三一弟子该做之事。
对于这十八位弟子,尤其是水云,长青还有诸葛这三个弟子的心态转变,坐在太师椅上,自从三重之后可飞升的梦碎之后,左若童就不再以逆生维持年轻时的模样了。
这样一来,年轻时受的暗伤时而在折磨着他,却也让他放松了许多,老态龙钟的模样却带着几分出尘之人才有的淡然。
在听完弟子们表明心意,他也只是淡淡叹了口气。
“我这段时间常听一句话叫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为师纵然是有万般不舍,但既然你们都做了决定,我就不再多言,只要你们记住,这三一门是你们的第二个家,熬不住的时候就回来吧,好了,都去见见自己的父母吧。”
“谢师父恩准!”
向着左若童叩首完毕,水云他们也开始回房各自收拾行李,准备回家看望父母,至于最后是选择留下陪父母还是北上出关抗日,全凭自愿。
当目送水云他们离去之后,似冲也看着如今越来越像一位慈祥老人的左若童,这才开口。
“师兄,你常说修行之人最是贵生,为何你刚才不愿跟他们说这句?”
“说不出口啊,师弟。”
说着,左若童也从袖子里抽出王一让刘渭差人送来的那份报纸,递到似冲面前。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玄门中人就能免俗了?在这种事面前,谁能做到贪生呢。说起来,我这边都收到了,想来天师府那边也不会少,师弟,我闭关的这几年,天师府近况如何了?”
被自家师兄这么一问,似冲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天师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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