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薛宝钗得知,薛家有取得扬州盐商总商的资格以后,便派人做了严苛的调查,薛家如果真的参与进来,究竟能分得多少市场,取得多少利润,完完整整的写了个企划。
万事俱备,薛宝钗才敢来面见岳凌,拿最终的主意。
因又知晓,林黛玉每夜都会来这边过夜,薛宝钗还故意晚来了一会儿,只怕两人撞在一起都会尴尬。
当然,要说没有小心思,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人做事都有本身的目的,薛宝钗想要在展示工作实力的同时,稍稍得到一点岳凌的青睐,并为二人创造些独处的机会。
即便是忙于公事,她也更愿意站在岳凌身边去做。
更何况,内部是一人之下,群狼环伺,外部还有个失心疯的傻妹妹,也要来掺和一脚。
薛宝钗的压力简直倍增。
抱着一沓白宣,薛宝钗微垂着头走了进来。
“不必麻烦了,我与侯爷分说之后,便就该去忙了。”
薛宝钗不想将香菱那丫头唤进房里来,破坏这个单独相处的氛围,只是没留意,落地插屏相隔的内室里还有一人,林黛玉还在忙着将头钗簪紧,尽量让自己的容貌显得自然些。
自沧浪园闹出那糗事之后,这还是薛宝钗头一遭与岳凌单独相处。
忆起那日灶房旖旎风光,自己在廊檐下学着野猫叫的窘境,薛宝钗又不觉略红了双靥。
那样的窘境,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回了,时至今日她想起来,脚趾都会不自觉的抠地,已然成了心底挥之不去的梦魇。
岳凌为她让出了位子,两人对坐茶案两端,薛宝钗沉了口气,才轻声开口道:“禀侯爷,是前几日扬州丰字号听闻,衙门放出消息,在扬州府内要重选盐商总商来代替鲍家的位置。”
“这事情来得突然,只通知了扬州本地的商会,丰字号虽不是扬州出身,但在扬州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如今又兼有在京畿、辽东贩卖长芦盐的经验,来到两淮,也能是如鱼得水。”
“故此,我便想问一问侯爷的意思,若是薛家掺和进来,会不会有什么弊端?”
岳凌闻言陷入了沉思,眉关紧锁。
薛宝钗最善辨识人心,可在岳凌面前,往往不敢擅自去揣度他的心思,也是因为许多次都没有猜准。
可见岳凌似是为难的面色,又不禁暗戳戳的念道:“怎么,侯爷是嫌薛家逐利太多,喂不饱?可每次为官家办差,运输粮草,商货,薛家都是分文不取的,以此充入徭役了。”
“苏州有难,薛家也没少捐输,侯爷应该都是一清二楚的呀。”
适时,岳凌摇头叹息道:“不对,这其中有不对的地方。”
薛宝钗进而将白宣铺在桌面上,这是她几日几夜的心血,权衡利弊的最终结果,她坚信当岳凌过目之后,必然能增添完成目标的几分胜算。
“侯爷您若有疑窦,还请您过目此文。”
岳凌虽是接下了薛宝钗推过来的白宣,却是还按在手下,继续沉吟思考着。
这真叫薛宝钗傻了眼,不知岳凌是何意。
就算是合作商议公事,也得有来有往才对,安京侯却全然视而不见,难道是故意在刁难?
薛宝钗心底敲起了鼓,“难道,难道,侯爷对我薛家已有不满?不应当呀。”
“还是暗示我,要做出更大的牺牲让步?”
薛宝钗见岳凌的衣襟处略有凌乱,从脖颈下,直露出一片胸膛来,未有遮掩,不由得想得更歪了些,“难道,侯爷要我学可卿姐姐?为达目的,要不择手段?侯爷已经知道我那一次在门外偷看了,凭此让我再放下身段的话……”
薛宝钗扶着胸口,深深喘着气,片刻后微微摇头,打消了这个离谱的念头。
“应当不会,侯爷不是这样的为人。”
正在薛宝钗惊疑不定的时候,岳凌终于打破沉寂开口道:“薛家是在哪一日得到这个消息的?”
薛宝钗振作了精神,如实告知,“是在侯爷和林大人出门办鲍家案子的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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