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惊讶的打量着香菱,不想素来愚钝的她竟然猜的这么准,该说这是女孩子的天赋技能吗?与生俱来?
讪讪一笑,岳凌道:“和些姑娘共事倒是不假,但因为她们来捉弄你,就没有了。明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到时候便带你一同外出走走吧。”
香菱心中暗喜,主动在岳凌脸颊上啄了一口。
这一啄,当即便让岳凌想起了远在北边的林妹妹。
“按日子推算,林妹妹应当已在南下了吧?不知这一路是否顺利,当是没出什么意外吧。”“也不知再见面,该怎么开口啊……”
“还有林如海哪里,他向来是个开明的,应当也不会太为难我吧……”
片刻之后,岳凌回转过神,再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正满眼期待的望着她。
岳凌不禁暗暗排揎道:“这……没几个姑娘在身边,时间都不好安排,倘若她们都来了,厚此薄彼的话,更是要不得安宁了。”
“总之先宠着林妹妹将事情问清楚了,其余的可卿、紫鹃她们,还是看情况吧……”
端着香菱起身,来到床榻旁,床帏缓缓落下,这一夜又是个不眠夜了。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
苏州知府衙门,
入夜,堂上却是灯火通明。
苏州知府朱怀凛故去,在吏部的任命到达之前,此地正由行中书省推举出的郎中孙逸才代为管理。
孙逸才祖籍河南,是贡士出身,未能考取功名。
时至今日坐到郎中的位子上,全凭借一身账目上的本领。
他在江浙主要负责的便是税赋账目,进出流水,是财政的一把手。
以贡士之身,获此等大权,孙逸才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被万千不得志的读书人视为榜样。
而今日堂上,他居中端坐,身旁却伴了未有官服的中年男人。
孙逸才沉了口气,率先开口道:“京中的任命已经传了出来,不日安京侯就要来到江浙赴任,有两淮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关系在,或许会在扬州停脚,但对于我们来说,时间也不多了。”
“过了扬州之后,第一站肯定是苏州。如今盗匪,倭寇并不猖獗,安京侯来江南,除了为朱怀凛的死,恐怕没有第二件事了。”
下首男人面色坦然,捻着蓄起的短须,应道:“此事天衣无缝,等到安京侯赶来,一切都没了痕迹,甚至无从查起。就算安京侯机智近妖,完全没留下任何证据的案子,谁人能断?”
孙逸才眉头皱了皱,“也不算是天衣无缝,总是有迹可循,譬如我们煽动舆情之事,再者你银庄上的账目。”
中年人摆了摆手,“等到安京侯来时,已经无力去查这些东西了。我们如今只欠一场雨,如同诸葛武侯的东风一般,一场雨来,所有事都要有了着落。”
中年人沉吟片刻,又问道:“署衙中,可议论了如何接待侯爷?”
孙逸才叹了口气,“我们遣人在京中打听了安京侯的喜好,丞相言‘投其所好’,不管安京侯落地哪里,都是要大操大办。”
“掐着日子来算,安京侯到达苏州,在八月八日左右,正赶上苏州的‘沧浪雅集’”
“如此正好在沧浪亭,借着盛会为安京侯接风洗尘,也算是给足了安京侯脸面。”
中年人颔首,“伸手不打笑脸人,安京侯又是在气盛的年纪,排场是要给足了,届时我徐家也会帮孙大人操办的。”
孙逸才拱了拱手,“那就有劳了。”
中年人起身还礼,却未见有多少敬意,“不敢,我们说破天不过是一地的富户,要仰仗孙大人和大人们吃饭。讲实话我也是羡慕杭州羡慕的厉害,改稻为桑能有近两百万两的进项,但愿我们苏州也诸事顺利,早点将这桑田改下来。”
“待明年此时,蚕丝已是倍产,自不会少不了孙大人的一份。”
中年人拍了拍手,房中走进一名女子,身上只着了一层粉色纱衣,薄如蝉翼,内衬荷藏鲤,若隐若现。
步伐盈盈,走进堂来便是携着一股香风,直扑人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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