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让沧州的漕工安定下来,甚至一直延伸向南,每个漕运会馆都成为了他们的秘密聚集地,全都成了岳凌的嫁衣。
甚至只要岳凌愿意,便可动用这些人往江浙之地走商,从而探查消息。
这是岳凌进江浙的信心之一,并不是一个猛子莽进去,岳凌可不是没脑子的人。
夏守忠才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受了岳凌斟的一杯茶,浅浅吃了一口。
“侯爷说得正是,是我一时失了计较。喘几口气,我再回去。”
“对了,说来也忘记提了。就在前几日,贾家的两位老公爷,先后离世了。”“荣国公贾代善临终前给陛下上了遗本,陛下宽恕了其子贾赦的罪过,并传袭爵位,封一等将军。二子贾政蒙荫入仕,为五品工部员外郎,其女贾元春,久在宫中为秀女,今也一朝得道,因‘贤孝才德’充任女史。大房嫡长孙贾琏,入国子监恩贡。”
“陛下还是念及旧情的,贾家本不该给他们这么多好处了。”
岳凌听了也是叹息不已。
贾家之前的所作所为,说是抄家也不为过,但就是因为有两根顶梁柱在那,隆祐帝也不忍心去动。
可如今两根顶梁柱没了,也发挥了他们最后的余热,往后的贾家才叫“回到正轨”,要重新开始作闹了。
凭借先祖的余荫,不知还能泽受几代。
“也是将能办事的人都给了好处,算是全都照顾到了,陛下的确情分已至。”
虽然之前在贾家闹了些许不愉快,岳凌还是敬重这两位老前辈的为人的。
贾家作为四王八公之首,凭靠的是他们和先祖在战场上浴血拼杀而来,赫赫战功彪炳史册,不是在内宅怨天尤人,贪图享乐,自视清高能得来的。
没能送两位最后一程的确有些遗憾,但现如今,岳凌有了更重的担子。
堂里一时无声,林黛玉房里还以为事情了结了,便都走了出来。
一掀门帘,才见到夏守忠还高坐着,面色凝重的吃着茶。
夏守忠是见过林黛玉的,曾在京城的小院里就见过,作为秦王府的潜邸旧臣,更是跟林如海也相熟。
听到动静,见是林黛玉来了,夏守忠就是看在岳凌的面子上,脸色都缓和了几分。
“林姑娘年长几岁,又与在京城相见时不同了。当是比你爹爹年轻时,相貌更出众些。”
林黛玉本还在踯躅,听人搭话,便就低头走了进来,福礼道:“谢公公赞言。”
王嬷嬷跟在身后,也向上方的两位行礼,“见过侯爷,见过公公。”
夏守忠眼神微眯,看向林黛玉身后的那位老嬷嬷,透着凛冽的寒意,“侯爷,这位嬷嬷不是你房里的人?”
岳凌如实道:“不是,是林大人遣来的,说要接林姑娘回去。”
夏守忠当即大怒,拍桌起身,指着下方嬷嬷的脑袋便骂道:“胡闹!”
案上的茶盖都被打了翻,一举将全场人都镇住了,都惊愕的看向夏守忠。
“侯爷为国事殚精竭虑,他林如海怎么在内宅里搞风搞雨起来了?非得扰出些不安宁才甘心?大昌一京十三省,侯爷担了多少去,他心里也没个自知!”
“怎得,两淮盐务又不重了?公事也都清闲了?咱家回宫里,必要参他一本,让他总扯些了不相干的事!”
“待我回京,必与陛下言,不如早些整顿盐政,给他找些事做。”
林黛玉心头暗爽,不知怎得,爹爹被说了,她反而有些心喜,这下是不好走喽。
再偏头看王嬷嬷,简直是缩着头的鸟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手臂都在发颤。
听夏守忠说完了,实在弄得岳凌哭笑不得。
“盐政是要厘清,但不是现在。如今就够乱的了,他再掺和进来反而不合适。盐政牵扯甚广,稍有不慎对他自身也不利,当不是一时能为之事,该从长计议。”
夏守忠冷哼了一声,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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